“不是妹妹出了事,不過……唉一句兩句的也說不清。你只管將遲修染帶出去就是了。”
三人順利的出了宮門,提氣就朝左相府奔去,連正門都不過了,直接從東北面的牆一躍而入,幾個呼吸就落在了聞馨小築的島上。
裡面的金鈴正在院子裡一圈一圈的來回踱著步,不時抬頭望一眼,看到遲修染的身影,馬上迎上前:
“你可回來了,紫淵把人放在你的藥居偏房了,都在呢你快去瞧瞧吧。”
說完便沒有再理身後的玉清潭和皇甫徹,抬步就往藥居方向走去。兩人對視了一眼,心裡都想著怕是有些*,自己不好跟去,四下看看也沒見到玉胭兒的身影,二人便在玉胭兒主居的一樓坐了下來。
遲修染一進偏房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臉色不怎麼好看,看著床邊站著的紫淵,吼道:
“讓開!堵在這做什麼!去燒壺熱水!”
紫淵聞言也不惱,低著頭出門去燒水。遲修染來到床前,看著躺在床上一身黑衣的黑煞,臉色一絲血色也無,嘴唇青紫,氣息微弱。右胸口有個血洞,已經止了血。右手腕部紅腫不堪,手異常的扭在一邊。遲修染褪下他的衣衫,對門口的金鈴說道:
“把門關上,一會紫淵回來,讓他端水進來。”
說罷執起黑煞完好的左手探起脈來。一邊把脈一邊緊皺著眉頭。
少頃紫淵端著水進屋,看到遲修染正在處理黑煞胸前的傷口,輕聲問道:
“怎麼樣?情況如何?”
“死不了。”遲修染手上的動作沒停,利落的用刀片去除傷口周圍的腐肉,掏出一粒傷藥,碾碎敷在了傷口上包紮好。隨即握住黑煞變形的右手猛地一推將腕骨接好,又碾碎了另一顆藥塗在腫了的手腕處。伸手抹了一把額上的汗,對著紫淵說道:
“給他擦擦身子,換身衣服。我去配解毒的藥。”
推開門,金鈴依舊守在外面,看到遲修染出來,忙問道:
“如何了?是什麼毒?”金鈴和銀鈴二人在玉胭兒身邊久了,耳濡目染也就什麼都懂些。銀鈴性子沉穩些,整理情報訊息和掌管財政方面很是在行,而金鈴性子活潑些,機制聰慧,在武學和醫毒方面頗有天分,時常跟著遲修染學習。
“武器上塗了三日醉,雖沒傷及心臟,但直插肺部。如今已是第三日,你們再不去找我,是準備讓他等死?”
“紫淵怕打草驚蛇,我已用藥控制毒素蔓延,原打算拖到小姐回來。可今日看黑煞氣息微弱,這才求了二少爺去宮裡找你。”
“你懂的皮毛普通的毒勉強可以解,如今連是什麼毒你都看不出來,也敢貿然用藥,你的腦袋是讓驢踢了麼!若是有相斥的藥性,他早就撒手人寰了!”
遲修染話說的不留情面,拂袖而去。金鈴也知自己思慮不太周全貿然用藥,幸好這三日醉毒性猛烈,普通藥物沒有辦法產生影響,不然自己險些鑄下大錯。扁著一張小臉,想著遲修染也是關心則亂,話是毒了點,卻是沒有教訓錯。
遲修染走進自己藥園,摘了兩株蛇信草。回到自己的主居里,將自己曾經配好的一劑解毒藥劑融在水裡,將蛇信草心取下搗碎扔了進去。低頭想了想,拿起銀針刺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入碗。他自小被百穀山養大,百毒不侵。他的血也有些用處。
回到偏房將藥碗遞給金鈴,道:
“去給他服下,替他運功執行周身,讓藥效儘快發揮。”轉身向前院走去,他可沒忘了,還有兩尊在廳前候著呢,玉清潭是知道那女人去了西曜的,可皇甫徹卻是不知情的。那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得快些將人遣走才好。
玉清潭和皇甫徹坐了一個時辰也沒見人出來,玉胭兒的聞馨小築本就清靜,伺候的人也不見幾個,秦管家想必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