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真是不檢點!因此,今日見到蘇小沫,展鳴的態度十分冷淡,保持著刻意的距離。
蘇小沫以為他是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性子,並不在意他的冷淡,這個絕色美男她打定了主意要染指,仍舊熱情洋溢地介紹朗園各處的佈局,令小雨收拾一間上房給展鳴居住。
展鳴斷然拒絕,“不必,我就住你寢房外的耳房,方便保護你。”
蘇小沫挑挑秀眉,好意提醒,“我過幾日便要成親啦。”
展鳴卻道:“魅夜堂的人隨時會來。”
蘇小沫壞壞地一笑,吩咐小雨將耳房收拾好,讓展大俠居住,洞房的時候,也許會發出一點聲音,那時別怪她沒提醒他。
轉眼蘇家內外已妝飾成一片紅色的海洋,蘇小沫娶側夫的日子到了。
蘇小沫一身深絳色滾紅邊的喜服,頭飾孔雀珠冠,十二根細長的金線從珠冠上垂下,半遮半蓋芙蓉面。她緩緩從後院行至前院時,展鳴也緊緊相隨,這對金童玉女一出現,便吸引了所有觀禮者的目光。
娶夫時,新郎是不必蓋喜帕的,在階前靜候著的小風,見到妻子與展鳴並肩面立的情形,也不得不承認,她倆般配極了。
蘇小沫在媒婆的引領下,用紅綢牽著小風步入喜堂,三拜天地之後,與小風正式結為夫妻。
娶夫是由新娘來應酬賓客,小風拜過天地後,便被小廝引入朗園等候妻主,蘇小沫則留下來向賓客們敬酒。
今日道賀的賓客很多,許多是租用蘇家門面的商人,蘇小沫並不熟悉,而展鳴怕魅夜堂的人在喜宴上動手腳,一直亦步亦趨地跟隨,弄得她神經緊張,乾脆找了個藉口溜之大吉,將賓客丟給爹爹應付。
新房內紅燭搖曳,小風一身喜服端正地坐在床前,蘇小沫推門進來之時,便看到小風神情緊張全身僵硬地坐得筆直。
她不禁有些好笑地問道:“小風,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小風羞於啟齒,他怕自己是在做夢,所以才這麼緊張。
蘇小沫並沒追問,從媒婆的手中接過喜稱,輕輕在小風的肩頭點了三下,寓意稱心如意,兩人喝過交杯酒,婚禮才算完全結束。
媒婆和小廝們接過小姐打的紅包後,便乖著地退了出去,展鳴仍象往日一樣,將房門閂好後往耳房的小床上一倒。
小風不禁疑惑地問道:“小姐,怎麼……他不出去?”
這個問題,今天一早,蘇小沫就再次與展鳴溝透過了,但他堅持貼身保護。這幾日蘇家一直風平浪靜,魅夜堂的人始終沒露面,展鳴斷定今夜他們一定會來。
她聳了聳肩道:“展公子是爹爹為我請來的貼身保鏢,以後都會守在耳房。沒事的,平日裡小雨他們不也得守著嗎?”
可是,小風心中覺得彆扭,他與小雨他們是一起長大的,又都在耳房輪流值夜,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這位展公子素昧平生,他就很放不開,今夜可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啊。
蘇小沫自然明白小風忸怩些什麼,咬咬他的耳垂道:“小風,你就當他是個死人好了,想幹什麼便幹什麼。”
語中的曖昧令人耳熱,溫熱的氣息噴向他的脖頸,小風的臉立即染上紅暈。他抬眼凝睇著嬌美的妻子,不由自主地伸手撫上滑嫩的容顏,輕聲呢喃:“沫沫,你真美……”
蘇小沫嬌豔地一笑,“我的小風也很英俊,哦,對了,爹爹告訴了我你以前的名字,我以後叫你歡吧。”
小風聞言激動不已,如果他恢復原名,就預示著他不再是蘇家的奴隸,蘇小沫還了他自由。
蘇小沫輕輕地笑笑,“不好麼?”
“好!當然好!”小風,呃不,秦無歡緊緊地將她抱入懷中,熱切地吻上思念已久的嫣唇,輾轉吮吸著佳人口中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