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仇,她記下了。她掙脫溫行雲的手,一磕到底,道:“皇上!家母死得太冤。請皇上為家母作主。親手殺了那名刺客!”
皇帝面色一愕。他道她定會為姣杏求情。哪兒知道她竟會要他親手殺了她!他清冷一笑,道:“她曾經是你的婢子,朕以為你定會為她求情。”
蘇流水緩緩的搖頭,眼睛一一掠過眾妃的臉孔。她咬牙道:“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要說她是流水的婢子,就算那人的地位高高在天,流水也要為母報仇。”
皇帝理理袖口,道:“那好,朕就讓你親自動手!”
蘇流水斂眉一笑。“流水身懷有孕。見不得血氣。若皇上真憐流水母親,請皇上親自動手,殺死那婢子。為流水報仇!”
皇帝聳高眉毛,想要瞧瞧蘇流水話裡有幾分真意。溫行雲也在乾著急。他分明是見著她的指尖在顫抖的。她先前有多疼那婢子,他是知道的。
他的面色有些蒼白。眸光微斂,袖下十指盡白。
“大膽蘇流水!皇上乃是萬金之軀,怎麼還不及你一個小小孕婦來得矜貴麼?你竟也敢叫皇上親手去殺一個刺客!你到底是何居心?”立在一旁的花獨秀森冷怒斥。
“你大膽!皇上跟娘娘們都沒說話,你一個小小禁軍統領也敢開。!”蘇流水聲音一冷,目光含怒,兩道目光直刺花獨秀。
花獨秀被她一頂,想到這一年來他們設的重重陰謀總是被這女子輕易的化解了。他心裡氣怒,遂冷聲怒斥,“沒我禁軍統領說話的份,倒有你一個妾氏說話的份了?”
溫行雲眸光一冷,道:“大膽花獨秀,你竟敢辱我太子妃!”
花獨秀面色一窒,還想說什麼,卻見蘇流水從懷中取出一道銀白聖旨。“這是銀星女皇冊封我為公主的詔書。銀星國的公主,能不能說話?”她的眼睛流過一尾冷笑。
溫逐月掩唇笑了聲,道:“銀星公主,那也是外國的公主哪。”言下之意這事兒她不該過問。否則有傷國體。
蘇流水自地上立起身子,負手而笑。“是!皇上!我正是以銀星公主的身份來問您,您這青陽皇宮的安全,怎麼就交給這麼一個沒本事的人來保護了?”
皇帝依然斂眉不語。似乎一心想要看好戲。
蘇流水見他不說話,心裡已是有了三分明白。她繼續道:“現在後宮之中死了人。這禁軍統領怎麼也是個治下不嚴。”
“獨秀雖是治下不嚴。可他是蘇崢嶸一手帶出來的,也確是個為將之才。”皇帝打斷她的話,唇角隱著淺淺笑意。
“既是為將之材,那就去駐守邊關啊!留在這兒做什麼!沒出事那倒還情有可原,可如今皇宮之內竟然出了人命大案!皇上若還留下此人,不是拿自個兒的性命開玩笑麼?”她說到此,冷哼了聲。
既能出動禁軍,這人必與禁軍之中的軍官有勾結。對著禁軍打準錯不了。
花獨秀聽到此,上前兩步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皇上明察!獨秀對皇上忠心耿耿,絕無二心!”
蘇流水又笑,“有二心你的腦袋還在你的肩膀上麼?皇上,這事兒既然出了,就一定要嚴加查辦!花獨秀固然失職,他手下各軍官也難逃其責!罰他一人不能服眾。要罰就把他們全都罰了!”她才不管與暗處那人勾結的人是誰,也沒這個時間去查證。所以,她就只有把有嫌疑的人一網打盡!個個牽連!
花獨秀見她這麼說,心頭惱怒,道:“你別欺人太甚!我手下沒人得罪過你!”
蘇流水冷笑一聲,道:“現在我娘在你們的保護下被人殺了!我就沒弄明白這幾十萬人怎能把一個女人都保護死了!這等無能,還做什麼將軍!”
皇帝單手撐著額頭,漠漠的瞧著蘇流水。“銀星公主的意思是要朕將朕禁軍的數十軍官全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