塘的臉也有點繃裂之際,頓了好一會便道:“臣定會吩咐宮中宮人與禁衛軍保守此事之密……”
蕭沛笑著點頭,道:“可惜了,可惜不知他的屍骨到底是哪個,否則,朕一定要將他挫骨揚灰,粉身碎骨,不鞭屍都難消朕心頭之恨。”
石塘聽的頓時冷汗漣漣,暗忖這個拔禿也是個膽大的,喜歡什麼人不好,偏偏敢對皇后有非份之想,如今是連死也不得安寧,生前更是被美色所誤,落得個如此下場……
小豆子忙道:“陛下,奴才盯著,此事萬不會傳揚開來,陛下放心……”
蕭沛一笑,道:“朕不在意旁人如何想,只是皇后那裡,莫要叫人傳過話去,朕不想讓她覺得朕是個小氣的人……”
小豆子也汗死了,忙應道:“是,奴才盯著,萬不會傳出任何一個字……”
蕭沛點了點頭,定了定神,道:“天色不早,石將軍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石塘應聲,道:“臣也該出宮了,陛下,明日臣便將手上之事務皆交於傅將軍之手……讓傅將軍先接應……”
蕭沛道:“不可。朕不打算讓宇恆接手此事。剛剛回京,他是炙手可熱,而這一切權力,都是燙手山芋,宇恆不能再前進一步了……”
蕭沛語氣中皆是維護之意,定了定神,道:“……讓宇恆淡出朝堂吧,這些事,朕先接著,再找合適的人接手……”
“是……”石塘應了一聲,便告退出去了。
“小豆子,去送送……”蕭沛道。
小豆子忙應了一聲,追出去了。
石塘與他沉默著走到二宮門,石塘實在忍不住了,便道:“陛下他……對皇后之事上,一向都這麼小器嗎?!”
小豆子點頭,道:“放在心裡,才會這般小器,可偏偏還不能叫皇后知道,陛下這是與自個兒較勁呢,心裡只怕懊惱著那時不在娘娘身邊……”
“陛下也是情深意重。”石塘笑了笑,道:“以後豆公公就要多擔待了,那淨桶之事,千萬不可傳了出去,否則,旁人還真以為那拔禿與娘娘有什麼……”
小豆子一凜道:“萬不會傳出去,此事有奴才盯著,石將軍放心。若是去了江湖也要萬萬小心,石將軍是大將之才,而江湖之中多草莽匹夫,雖不會打仗,可是卻會武功,石將軍去了萬要小心為上,身在江湖,更要小心謹慎,以防小命不保……”
“多謝豆公公提醒,我都記住了……”石將軍道:“娘娘她身體似有虧損,還請豆公公以後多多照顧。”
小豆子鼻子一酸,道:“奴才記得。”
兩人說罷,石塘才出了宮門。
此時宮門已禁,但石塘是特殊之人,因而出入隨意,並不受限。
小豆子送他出了二宮門,才回轉身去了御書房,進來後發現蕭沛正在拿著案几上的摺子在看。
蕭沛手輕輕的撫著,道:“傾顏之國事決策不亞於朕。她揹負之才,屈在後宮實在委屈她了……”
小豆子道:“也幸虧是女子,若是男子,陛下又怎能娶到身邊,夫妻恩愛。”
“也對。”蕭沛輕輕的笑道:“朕的傾顏,以後朕一定好好的護著她,再不讓她受這許多苦了。”
他的心中帶著濃濃的心疼,又想到這些經歷的所有的事,就覺得心裡被噬咬的難受。
再想到拔禿的覬覦,只恨不得他再活過來,他將他再殺之一千遍。
蕭沛心中跟火焚一樣的心疼,密密麻麻的,帶著一點濃烈的感情。
“夜深了,陛下,回宮休息吧……”小豆子道:“哪怕陛下精力再好,皇后娘娘還需皇上陪著呢……”
蕭沛苦笑,卻終究是不捨,便放下摺子,忽匆匆的回了宮,到榻上休息的時候,已是二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