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的一道魂絲和浩然之氣,南宮煜蘿便知汀蘭所言為真。
只是真不是她在做夢嗎?
那純正得恍若與天地同齊的浩然之氣,真是人能擁有的嗎?
這正氣便是佛祖下凡也不為過吧。南宮煜蘿忍不住心中驚詫。
這是南宮家的秘法——魂玉除卻能蘊養被刻魂之人的魂力,還有能識善惡之效。
換句話說,這三年,汀蘭在用她自己的功力蘊養著南宮煜蘿。
難怪她時常感受到靈魂似被人滋補,哪怕瀕臨死境,奄奄一息之際都能活下來,她還以為她是大難不死,原來竟都是汀蘭的功勞。
只是這般舉措,倒像是竊賊在偷取人家功力一般,南宮煜蘿羞愧。
她張嘴想要問汀蘭知不知道這功效,卻終究又不大好意思。
倒是汀蘭似有察覺,主動為其解惑,
“令母將玉佩交由我時,已告知清楚,你不必介懷。”
而且她也不是沒有收好處,南宮夫人臨死之前將此畢生內力和武功通通傳授於她。
光是四十年的內力就是她賺了。
更不要說其中還有南宮家的秘法。
“我、”
南宮煜蘿鼻尖發酸,眼眶有些澀意,自她流亡以後,多是窮兇極惡之人,少有人如汀蘭這般至善至美。
南宮煜蘿一家遭遇的慘事江湖盡聞,兇手作惡慘絕人寰,人人自危。
汀蘭能不怕被牽連,願意埋葬她母親,甚至用自身功力蘊養她神魂,這份恩情她定永記於心,這輩子便是做牛做馬也要報答她!
“舉手之勞,無需掛懷,請起。”
汀蘭見南宮煜蘿始終跪拜在地上,沒有動靜,便隔空將她托起。
青絲飄動,衣裙單薄,卻不見冷清。
南宮煜蘿被強制站起身來,感受著空氣中流露出的一絲氣息,理智逐漸回籠。
只見汀蘭行動自如,竟絲毫不受她的威壓影響。
南宮煜蘿一陣錯愕。
等等?她先前是在騙她?
瞧見汀蘭含笑的眉眼,南宮煜蘿悟了。
但眼下她恨不得上刀山下火海以報答汀蘭,又怎會去計較那等小事。
反倒是她有眼不識泰山,幸好姑娘心善,換做其他他人,她今晚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如若大仇得報,她便立即回到姑娘身邊,以求報答其恩情。南宮煜蘿暗暗發誓。
只是三年了,她都不曾查出兇手,她真的還能有機會報仇嗎?
南宮煜蘿忍不住捏緊了拳頭。
“姑娘,夜深露重。”
五月的天,夜晚還是蘊有冷氣。一勁裝女子悄然出現在房內。
燭火搖曳間,南宮煜蘿與那女子四目相對,看清了對方眼底的狠厲,心神一緊。
來者不善。
南宮煜蘿心有慼慼。
“白歌,來了一位客人。”
汀蘭披上白歌為她拿的披風,順便解釋了一句。
雖說武者自六重境後,便不懼冷暖,一身功力潤澤己身,但汀蘭知曉這是白歌的好意。
,!
她總歸不會拒絕的。
“閣下夜闖我家姑娘閨房,未免太過無禮。”
白歌對著汀蘭柔和了臉色,扭頭便眼神狠厲,打量著南宮煜蘿。
她心中自有火氣無處宣洩,南宮煜蘿這名字她不爽早已。
三年前她家女君心善救下南宮夫人,只可惜對方重傷難治,女君不忍,應下瀕死之人的訴求。
其他的皆是小事,唯有蘊養魂玉一事,白歌只恨南宮夫人為何不早死!
汀蘭用自身功力蘊養一個素昧平生之人,這讓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