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俞心裡是恨透了肖孟九,只是現在兩人相識,肖孟九又這麼說自己,她就更加不敢去劉司令的耳朵邊吹風了,只能尷尬的站在那邊,一臉委屈的瞧著劉司令。
劉司令從前還覺得,陳景俞的這副樣子是最能讓人勾起情慾的。可現在一聽肖孟九的話,他頓時就失去了興致,瞧著這陳景俞,也沒有之前的那般養眼了。
“司令……肖大當家怎麼能這麼說我,當初我爹爹送我留洋,回來沒多久我就去了武昌,跟著我表哥進了軍裡。肖大當家怎麼可以這麼說我!”
肖孟九一臉的無聊,淡淡的瞧著外頭依舊是劍拔弩張的兩群人。劉司令笑了起來,打破了沉悶的氣憤,把陳景俞和一邊的石軍長撤了出去,堂廳裡就只獨獨剩下他和肖孟九兩個人。
陳景俞跟石軍走了之後,肖孟九這才直面著他。“劉司令這麼大的陣仗,就不怕青州百姓有怨言,就不怕你們軍裡怪罪下來?青州只是個小地方,可經不起你們這麼糟踐。”
劉司令倒是有些吃驚。“許久不見肖大當家,竟然變得這麼慈善了?”
“一句話,你要找的人青州沒有,趕緊帶人離開。”
劉司令靠在椅背上,舒服的哼了一聲。“無風不起浪啊。我也不想要為難青州的窮苦百姓,只是……”
說到這,劉司令竟然沒接著往下說,而是已有所指的看著肖孟九。只是肖孟九現在腦子裡混沌的厲害,竟然沒看明白,劉司令這話裡的意思。
“只是什麼?”
劉司令聞言,忽而一笑。“肖大當家這算是貴人多忘事,還是根本就是想要抽身?”
肖孟九沉眼望著他,臉上一絲溫度都沒有。劉司令瞧他這個樣子,冷笑道:“你現在想要抽身,晚了!你把鄭嶸來青州的時間故意透露給猴三兒,猴三兒又找了陳景俞,故意演了這麼一出。別人就是想破了腦袋,只怕都想不出來,這場戲是你導的吧,肖大當家?”
肖孟九身上的冷凌頓時肆起,堂廳裡頭的溫度有下降了好幾度,變得更加壓抑冰冷。
劉司令不管,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大當家的這一招,我們軍裡的這些個老司令都讚賞的不行。不僅自己沒沾手,更加讓別人意想不到。都說乾幫內鬥,只是誰都不知道,大當家你早就把乾幫賺到的錢都轉移到了別處。他們更加想不到,弱者姿態的受害人,其實就是當初的主使者。”
肖孟九握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掌頓時用力,手背上的指骨清晰瞭然,眼裡頭泛起殺意。他真的怒道想要殺人了。
劉司令站起身來,走到他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頭。“放心,我們答應過你,只要鄭嶸一死,青州的地頭,你的勢力,你想要的女人,我們承諾給你的都會給你。鄭嶸受傷,商澤修手裡頭又有那封我們要殺死鄭嶸的密報。所以現在我們只要,鄭嶸跟商澤修。”
“可是事情發展那麼久,你們除了在忙著殺自己的人,給過我什麼沒有?劉司令,我肖孟九不是一定要得到那些東西,我現在已經有了。”
“包括你想要的女人?”
肖孟九的眼眸猛然收了收,他真的有了麼?想著那天在鄭嶸病房裡頭瞧見何寧領子下頭的那些紅印子,心情就愈發的煩躁壓抑。
“鄭嶸前天就離開了青州,我現在也在找他。至於商澤修,昨天你們才一放槍,他們家裡頭就跑沒影了,我到現在也沒見著人。你讓我上哪兒給你找?”
劉司令少了些耐心,長長吐出一口氣來,挺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肖孟九,誰都知道你跟商家關係好。上回我們來到時候,商家祠堂裡頭的那些個牌位還在,今兒去就沒了。陳景俞說,商家在青州能夠儀仗的人,就只有你肖孟九了。至於鄭嶸,我倒是不信他能跑得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