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唐肆爵走近了時扶江趕緊垂首:“爵爺。”
“顏達情況如何了?”唐肆爵進門就問了句。
就這當下左來安匆匆從病房走出來,聽見大爺發問,立馬回答:“依然絲毫不見起色,沒有一個心理醫生能走進他的五米範圍內。”
唐肆爵眉峰緊擰,整個人身上的氣勢瞬間又陰冷了幾分。
“爵爺,您還是,別去看了,免得再刺激顏達。”左來安輕聲建議道。
每回爵爺出現,剛冷靜的顏達情況又糟糕一層。現在姑奶奶回來了,顏達移民的謊言能瞞多久?
紙包不住火,大家是一想都後怕。
唐肆爵腳步停下,雙掌往虎腰一卡,氣勢一沉再沉。
大廳氣氛凝重,靜得出奇。
唐肆爵很急,不論怎麼強壓,都掩飾不了眼裡的焦急。
“顏達什麼時候能好?”唐肆爵站了良久發問。
左來安聞言當即皺眉,滿臉愁苦道:“爵爺,顏達的病情,說不好……”
他並沒涉獵精神科,是真不知道顏達病情什麼時候能控制。
唐肆爵煩躁的抹了把臉,這段時間的自己好像莫名其妙的被情緒牽引,愛被放大,恨也被放大,任何情緒都會在瞬間被炸開。
陌生,很陌生的自己。
唐肆爵看著眼前無法收拾的爛攤子,忽然間心力交瘁。
曾經沉穩內斂將全世界掌控在手裡的唐肆爵去了哪?
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樣?
“顏李呢?什麼時候能醒?”唐肆爵再問。
左來安回答起顏李來,立馬底氣十足:“病情已經控制,人已經醒了,但身體很虛弱,需要療養。照顏李現在的狀況,也得過一段時間才能見顏小姐。好還他母親,在藥物和醫生的雙重治療下,已經冷靜下來,只是她……也拒絕與人靠近,想必顏李康復後,能開導他母親。”
唐肆爵緩緩點頭,顏家人沒有康復,他時刻如同芒刺在背,身心不安。
“有進展時刻通知我。”唐肆爵站了站,轉身走出了別墅。
左來安等人緊跟其後,待人上車離開才轉回別墅。
扶江是跟唐肆爵的車回的市裡,謙人開的車,一路上誰也沒說話,車內死氣沉沉的。
扶江時不時抬眼看後視鏡,無論何時抬眼,那位爺都是濃眉緊鎖,面色暗沉。
姑奶奶回來,爵爺卻是徹底陷入了烈焰煎熬中,扶江沒有任何一刻有此時更希望顏雪桐再次消失。
顏家的事,爵爺是有責任,但那也是基於顏雪桐“背叛”的前提下才發瘋失了常性,真要說得來,顏雪桐是導火索,她也得負一半的責。
車子開進時代城的小區,唐肆爵下車後對身後的人擺手,示意他們回去休息。
扶江打下車窗,想說什麼,但看到爵爺落寞的背影后,欲言又止。
“我們走吧。”扶江低聲說了句。
舒謙擔憂的看了眼爵爺,什麼都沒說,開著車走了。
唐肆爵拖著沉重的身軀進了電梯,上樓後一直在走廊站著,蹭亮的皮鞋邊已經踩滅了兩根吸完的菸頭。
顏雪桐在樓上書房看電影兒,不時瞄一眼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知道是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他已經習慣了晚歸,還是隻是今晚有應酬所以回來晚了。
時鐘指向十一時,顏雪桐關了電腦下樓,進房間洗漱。
出來後人還是沒回來,顏雪桐猶豫著要不要打電話問問,現在他應該不在應酬中了。
電話接通,唐肆爵低沉的聲音響起:“怎麼了?”
顏雪桐被他問得一愣,他居然問怎麼了?
“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才回來,都十一點多了,不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