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這處地還沒有人收購吧?”
白子汐搖搖頭:“畢竟這裡一夜滅門,想是不曾有人敢買了吧。”
玉胭兒點點頭,看著銀鈴道:
“這裡也算偏僻,著人將這裡翻新後建成園林吧。多種些稀有種類的花草,住人的地方有一個院子就好。”玉胭兒在心裡輕聲的道:就讓那些靈魂安息在這片富饒的花園中,生前你們為我血染殺戮,死後我為你們造一方淨土。
“是。小姐。”
踏入那些已經燒的焦黑的庭院中,玉胭兒順著記憶找到了密道的入口。黑影門、紅顏閣和紫雲樓都有密道可直接通回聞馨小築後園的假山處。
白子汐帶著小葫蘆在半路進了分叉口去了紫雲樓。
回到了聞馨小築,玉胭兒直奔藥居。
一進門便看見遲修染歪靠在床榻上,和衣睡著。眼底的青色還沒有消去。
玉胭兒走上前,側身坐在床沿。將放在裡面的薄毯蓋在他的身上。動作雖輕,不想還是驚醒了夢中之人。
遲修染的睫毛顫了顫,感覺到玉胭兒的氣息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玉胭兒眼圈有些泛紅,不由一愣,忘記了早膳時的怒氣,輕聲道:
“哭過了?”
玉胭兒扯出一抹笑,微微晃了下腦袋,道:
“修染,對不起。害你將養了十年的斷腸草毀了。你別生我氣了,好不好?”說完,眼圈又開始紅了。
遲修染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頭,道:
“我不是可惜那株草。而是氣你沒有認真記得我的話。”頓了頓,道:“它的珍貴不在於我養了它十年,而是在於它對我來說意義非凡。還記得那時,你得知那株草的養法時說了什麼嗎?”
玉胭兒搖了搖頭,那麼久了,她怎麼記得清楚。
遲修染望向她的眼底,說:
“你說,你就如同這株斷腸草,如果不曾想過給你長久的溫存,那就請離開你的世界。胭兒。在我心裡,它就是另一個你,它存在的意義就是時刻提醒我,要永遠的對你好。疼你護你。這也是我出谷時,答應了凝姨的。”
說罷,從懷裡拿出那瓶用斷腸草製成的解藥,放在了她的手心裡。
她看著那瓶解藥,覺得好重。她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淚水,伏在遲修染的胸前大聲的哭了起來。
遲修染摸著她的頭髮,輕輕的拍著他的背。他知她的累,她的苦。就讓她在這一刻脆弱一些吧,因為過一會。她又要帶上那副堅韌的面具,去迎向已知或未知的劫難。
傍晚十分,玉胭兒剛在藥居陪遲修染用完晚膳,秦管家的聲音就在門外想起:
“銀鈴姑娘,小姐可在?”
“秦叔,我在。你進來吧。”
秦管家聞言躬身走進了藥居,回道:
“小姐,老爺來傳話叫您去西府前廳,右相大人求見公子。”
玉胭兒笑了笑,看著遲修染:“走吧。那老狐狸終於坐不住了。”
遲修染休息了一下午,眼看著精神好了許多,換了個銀灰色對襟褙子出了藥居。玉胭兒足尖輕點,和遲修染兩人往西府飛身而去。
到了前廳院門前,兩人才落地。示意門口的侍衛不必通報,徑直走了進去。
屋內的氣氛可謂是針尖對麥芒。左相和右相對陣,自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可畢竟右相今日的來意不好撕破臉,便壓抑著心中的怒氣假意寒暄著:
“這很長時間也沒來左相府中走動,咱兩府怕是都生疏了,改明兒讓我那大丫頭二丫頭來串串門子,玉兄的兩個女兒也與她們年紀相仿,都是孩子心性的,沒準能結成個手帕交呢。”說完還看了看站在左相身側的玉清濯。
玉明闇也是位列群臣之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