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羅魔殿上,又是一次對峙。
“萬長老,想聽什麼?”讓人看牢父皇后,皎月方走入大殿,身後跟著一頭雪白的巨型狼獸,端坐在魔皇尊座上,望著底下神色陰鬱的四位魔尊。
“公主,請說出魔皇的神智究竟是怎麼了?”此時的萬伺邪,已經沒有了往常老奸巨猾的常態,站在那裡,衣袍獵響,那統領這龐大萬兵的氣勢,在整個魔界最位高權重的架勢顯露無疑,尤為咄咄逼人道。
哼,平日裝作慈祥的長老之態,對我這小小公主俯首稱臣,真是難為你了,皎月心道
“父皇那天突然醒來,時清醒,時不清醒,就這樣。”
“公主!這麼說,魔皇自甦醒以來,僅僅清醒了三次,分別是召見我們的那三次,半年來,其他所有時候,都是失智不清醒的,是嗎?”“
“是。”皎月皺眉卻直接道,“我也不和你們繞彎子了,大多時候父皇是不清醒的,所以我才說父皇是在閉關恢復功體,一直不讓你們私自見他,就是這個原因。”
“公主,這簡直是胡鬧!你可知此事一旦洩露,意味著什麼?”
她當然知道,父皇隨時都有著生命危急。
所以她才會不讓他們見他,而在父皇劈開封印之前,並未明確對六界宣告父皇已經甦醒,只是放出了一些似有似無的訊息,讓他們惶恐不安,心如折磨,這樣很好玩,不是嗎?
“你們不是一直都本公主瞞住了嗎?”
“公主!”萬伺邪被她漫不經心的態度怒住,質問道:“如今一個天虞山的愚笨丫頭,就能哄得魔皇哭護住他,萬一是其他歹心之人,你置魔皇的安危於何地?!魔皇不是你一個人的父皇,何況你也不是……”
“大膽!萬伺邪你!”皎月被他一激,氣得拍案而起!
這句話,顯然血淋淋地撞到了她心口底線處,大殿上頓時劍拔弩張!與此同時,
昏暗的大殿上,皎月旁邊那頭雪白的巨型狼獸,似是感到主人滔天的怒氣,迅猛站起,閃爍著一雙兇惡的綠色狼眼,衝殿下的萬伺邪呲著鋒利牙齒,嚎叫一聲,聲震四面,聽了令人毛骨悚然。
四周一時陷入緊張的對峙!
這時,豔無疏嘆息一聲,對萬伺邪道:“萬長老,公主為魔界大業,付出多少,你我大家皆看在眼裡,否則妖魔萬兵不會不服於公主的千年代理。關於隱瞞魔皇病情之,是由我決定的。出了任何事,都由我擔著。”
“呵,你擔著?豔尊,老夫倒想一問,魔界的大業你能擔得住嗎?上古妖祖帝君的血海深仇,你但得住嗎?你肯擔嗎?如果你肯擔,就不會將妖界獨立出去,千年不見有任何動靜,害得我們被冰封在這裡,眼睜睜地看著外面九天六界又風光了千年!”
萬伺邪依舊咄咄逼人:“如果不是魔皇早有先見之明,在雲水州另秘了一出口,只怕我們到現在還出不去。”
“就是,豔尊您有出入任何地方都如入無人之境的特異體質,我們可是沒有。公主,這麼大的事,您根本不該瞞住我們。況且我義父為魔界忠心耿耿,一心想要完成魔界大業,瞞誰都不能瞞著義父啊……”
“夠了,如果每個人都沒有私心,真的全心為魔界大業而努力,我又何嘗不想告訴大家,而是千辛萬苦地隱藏起來?”皎月忍住怒氣,滿面怒容。
眾人聽罷,爭論驟然停歇,大殿鴉雀無聲,只餘魔氣四溢。
“萬長老,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和豔叔叔將獄火妖戒中父皇的修為全力運回到他體內,那冰封的魔門,很快就會被開啟,我們也在想辦法醫治好父皇的神智。”
“好,老夫願意等,可是公主總該給我們個期限,不然那些妖魔萬兵,老夫擔心控制不了他們復仇的心。”
“十五日就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