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好,就變成多說多做了。
蘇子一露出白骨精那精於算計的嘴臉,林少偉就知道她在盤算什麼,只是那兔子一般顫抖的身子,讓他心生憐憫。
就是此時,蘇子又犯了人生的一大錯誤,她居然在這個時候,瞄到了牆上被她塗成了抽象畫的炭筆痕跡,還沾著一根頭髮。
於是她很想把頭髮拿走。
於是她拿走了。
於是林少偉的注意力成功的轉移到了“正”字的起源上。
於是蘇子說:
哦,我就是算算,我私奔的理由有多少,要是到了一百,我就——
身後的大豹子陰沉的笑了兩聲,蘇子只覺得天翻地覆泰山壓頂。
……
Once More
Again; and Again。
錯位
我孃家有人。
這句話,說出來多牛。蘇子一直想找個機會衝著林少偉的鼻子一點,字正腔圓的說出這五個字。
可惜,這悶騷且從不犯錯誤的二十四孝老公不肯給她機會。
可惜,在人才濟濟的現代社會,蘇子家也不過是小公務員身家。
哪抵得上此時這般雄渾壯麗,蘇子看著那長龍一般蜿蜒的“孃家人”,滿腦子都是紅樓夢元妃省親的畫面。
“我孃家有人。”蘇子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此刻她金色錦緞衣裳加身,金釵閃閃發光,沒走一步全身上下叮咚作響,活像棵聖誕樹。
看來,那個林家當家人脾氣不小,膽識也不小,居然敢在這麼個時候,面對著這麼龐大的親友團,生生當著全家男女老少的面,把蘇家大小姐給鞭下堂。
若不是他們夫婦及時穿過來,還不知道這事兒如何收場。
蘇子也實在感嘆林家的辦事效率,短短兩天功夫,上上下下里裡外外都打點妥當,哪張嘴也不敢胡言亂語,誰的眼也不敢亂瞟多看。
她蘇子還是林家的“正妻”,仿若祭祖大典上的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車隊到了門口,隊形自動散開,最金碧輝煌的馬車上的簾子被撩開,露出的是林家管家段瑞的臉。
只見段瑞很是謙卑的下了馬車,然後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竟然將自己的後背當做腳墊,供那馬車裡不知何方神聖的女人下車——
蘇子只看得一隻明黃色的繡花鞋。
就算再缺乏常識,蘇子也知道,在明代這黃色應該是皇家的專屬顏色。
……
莫非真的如老公猜測的那般,自己竟然和皇家有點瓜葛?
這實在是太離譜的想法。
蘇子淡定的迎了上去,正張口叫孃的剎那,卻是看見一張青春靚麗的臉,那張臉,竟然和自己的年歲不相上下——
呃……
該怎麼叫?
簾子被全然挑開,女子結結實實踩在段瑞的背上,沒有一絲猶豫,那蔥白的手牽住蘇子,本是囂張的眼神終於多了一絲溫情。
“妹子,你看你瘦的,林家欺負你了?”說罷,那女子橫了一眼站的跟標兵一般的老太太,說,“我跟你們說,我們蘇子識大體,不跟你們計較。你們要是敢讓我妹妹守靈什麼的,我——”
肅穆是此刻的心情,蘇子終於明白為何老太太會對她孃家如此忌諱,為何和林家有些關係的都肯為他們三緘其口。
有了此般彪悍的大姐,有了此般牛逼的家底,誰還敢動她蘇家大小姐一根寒毛?
恐怕也只是那個腹黑的男人林少偉。
蘇子拉住姐姐揮舞著的手臂,輕聲說,“是我想念家人,茶不思飯不想,自己餓瘦了,家鄉的點心帶沒帶來,我很想念。”
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