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歡喜利落地將話說完。
徐佩東:“……”
女婿不講究也就算了,聖上怎麼也這麼不講究呢!還有誰記得這是他女兒結婚的第一天的啊?啊?
邵勁也沒想到歡喜進來說的是自己的事,他連忙給徐佩東打了一個眼色。
徐佩東不明白邵勁的意思,但橫豎中官還在老國公那裡,沒那麼快過來,他便帶著邵勁往書房走,等門關了之後,還沒來得及詢問呢,就見邵勁殷勤地幫他展紙磨墨,還催促道:“老師快幫我寫個請假條!”
“請假條?”徐佩東愕然。
“對對對,”邵勁忙道,“現在聖上找我去多半是要抓壯丁搞清洗或者鎮壓的,這事誰都行沒有必要我上,老師你幫我寫封誠懇點聲情並茂點的,就請——請一個月的假吧?我想陪善善在京城周邊轉一轉。”
徐佩東:“……”
邵勁:“老師?”
“你——”剛才那一段話的槽點簡直太多了,徐佩東無數想要斥責的話在肚子裡互不相讓的打著架,最後他都沒注意到自己罵出的那句話是什麼了,只氣道,“我朝婚假既定不過三日,你一張口就是一月,上下嘴皮子一碰好容易,還真當你老師妙筆生花到能夠平白無故地給你請這麼長的假期了?我這支筆可真金貴啊,也不知是如刀史筆還是如斧律筆?”
長長的話說完了,徐佩東見邵勁規規矩矩垂手站著不敢作聲,總算覺得心裡頭暢快許多。
而這一下,他倒不憚於幫邵勁寫封陳情表了……反正他不管他是怎麼寫的,聖上自然會視聖意有所決斷的。再說眼下時期敏感,邵勁既然不想瓜分後邊的權利要出去躲躲,徐佩東也不可能不幫,畢竟這事確實不好接手,昨夜的功勞太大,邵勁本身的根基卻十分薄弱,一個不小心,他既要成為眾矢之的,只怕也要不能再獲得聖上的信任……而沒有根基又失了信任,下場如何還需要多說嗎?
徐佩東將人趕出去,自己靜靜站於桌前思忖片刻,不過一會功夫,便揮毫寫就一封聲情並茂的陳情表,上面還索性將邵勁的一個月改成了三個月,三個月的時間,再有什麼事也塵埃落定了,這就是直接向聖上表白了邵勁絕無他意,只做純臣的念頭。
恰是這時,中官已到了院外,徐佩東便將寫好的表交給邵勁,任由邵勁帶著和中官一起離去。
這邊邵勁跟著人走了,那邊徐善然與何氏的對話才剛剛開始。
何氏就如同任何一個剛剛嫁走女兒的母親一樣,在女兒剛回家的時候便屏退下人,想要和女兒說一些私房話,諸如在婆家的日子怎麼樣啊,丈夫和婆婆好不好相處啊,有沒有什麼作耗的奴婢啊,乃至吃的用的稱不稱心如不意如意什麼的——
但今日邵勁出乎意料的帶著徐善然回來,便好似從根子底下打消了何氏的所有疑慮。
因此何氏自個猶豫片刻,那些所有的擔憂最後只化成一句疑問:“一切都好?”
“並無任何煩難之處。”徐善然輕聲說,“家裡除了女兒就是夫君,夫君的性格母親盡知,是素來不愛管後宅之事,因此女兒雖昨日才進門,今日裡也算是已掌握了頭緒;再有其他事情,商量著也能夠解決。”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說的:新媳婦進了別人的家,第一等難處便在婆婆,現下婆婆都沒有了,丈夫眼看著又十分寶貝妻子,剩下的哪怕全是刁奴,又有什麼打緊的?真看不順眼了,連個理由都不用找,全部打發賣走就是,難道別人還能跑出來說個不字?
何氏也著實不知道說什麼了,最後只能說:“雖上無家長,但對風節還須恭謹。”
徐善然只笑著應了,反道:“母親若是閒暇無事,儘可去我那裡走走,風節昨日已經跟我說過,家中並無大人,母親若素日能過來一二,也正好指導我們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