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聲突然響起,令黑劍兵團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恐懼來源於未知,士卒們驚慌失措,不知這爆炸從何而來,紛紛亂了陣腳,一時戰力全無。在死亡面前,哪裡還有帝國王牌軍團的威風,不過是一群想拼命活下去的普通人。
普通士卒們自然不清楚爆炸的來源在哪來,將其歸類為某種強大的神諭,畢竟他們聽聞過,教廷和聖殿倒戈楚國,被暗算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並非所有人都像底層士卒那般沒有見識。
一些貴族軍官,眼裡滿是不可置信,因為他們知道,造成如此大範圍爆炸的不是神諭,而是鍊金科技。
不是說由鍊金科技製造出來的武器,只被切城用來防守,從不外流嗎?這是怎麼回事?
來不及思考,保命要緊,在一心逃離的情況下,黑劍兵團不至於全軍覆沒,逃出去了好幾個高階軍官。
包夾退路的帝國士兵死於非命,楚軍歸程再無顧忌,安然回到城內。
逃走的幾個帝國軍官,顫抖著回到聯軍大營,直面亨利一世。
在帝國,臨陣脫逃不是什麼重罪,尤其是對於貴族子弟來說。何況這次楚國拿出了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失敗非人力可以逆轉,情有可原。
在瞭解完情況後,亨利一世縱然殘暴,但不是不明事理,口頭罵了幾句,罰了幾人幾個月的工資了事。
回過頭來,亨利一世對眾軍官道:“楚國居然跟切城有勾結,當真是可惡、可恨!那切城自詡與世無爭,可沒想到,背後裡幹這樣的勾當,我很好奇,楚國究竟給了他們多少好處。”
亨利一世的臉黑如煤炭,看得出來,他的心情很不好。
自從機械與科技之神把亂洲收攏,改頭換面成為進步之城,切斯坦頓就明確表明態度,不參與大陸的任何紛爭。
礙於機械之翼的強大,鍊金科技的發達,以及亂洲島嶼孤懸海外,沒有任何的教會以及國家反對。
只要你不鬧事,那我們也無所謂,畢竟一個小島而已,跟整個大陸相比體量很小,也沒什麼資源,跨越風暴之海去征服,實在沒有價效比。
可是現在,鍊金武器的出現,讓亨利一世覺得事情並不簡單。楚國能擁有他們的援助,是否說明在暗地裡,楚國與切城已經暗通款曲?
想著想著,亨利一世的臉色越來越黑,雙目幾欲噴火。
“陛下,此事有蹊蹺。”
亨利一世臉色黑,證明他在生氣,而他在生氣的時候,大部分軍官唯恐避之不及,哪裡還敢大聲說話,萬一被當成了發洩的物件找誰說理去。
克勞德不一樣。
他年紀比亨利一世還大,一直以來是他堅定的支援人,甚至當年他能坐上帝國皇帝之位,其中也有著克勞德的功勞。
這樣的一個人,亨利一世哪怕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也不敢把怒氣發洩在其身上。
“楚國在大陸以東,而切斯坦頓在大陸西邊的風暴之海中,相隔數萬裡的兩地,是怎麼達成協議,並且運送這些武器的?”
克勞德發出了提問。
亨利一世的眼神恢復些許清明,是啊,要按地理位置來說,他德拔薩帝國不比楚國離得近?
大陸中段,幾乎被德拔薩帝國一手把持,楚國要想越過大陸,並穿越風暴之海,再向切城討要武器,帝國怎麼可能一點訊息都沒有?
亨利一世沉默著。
克勞德大公爵又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無法阻止,現在的任務是解決眼下的麻煩。”
“大公說的不錯,是我不理智了。”亨利一世強壓著怒火,換了一副溫和姿態。
這場夜襲,令得聯軍本就不多的補給更加捉襟見肘了,亨利一世清楚,楚國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