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夜未央的大門,室外室內簡直是冰火兩重天,她下意識地環了環臂膀,男子回頭看她,嚴冬的寒天,就著了件勉強敝體的單衣,坦臂露腿,可憐兮兮地望著他,不住瑟縮,活像只被人遺棄的小花貓,像是醞釀了許久,由男子口中撥出嫋嫋白氣,終是緩步上前,將女孩兒裹進風衣。
熟悉的美好的溫度,觸及的一剎那,她居然溫暖得差點哭出來。
車廂內,他將她緊緊地箍在腋下,她一動也不敢動,任他箍得輕微泛疼,忍不住抬眼,偷瞄他,沉昏的柔光順著他俊朗的輪廓,投下深淺不一的暗影,唇緊抿著,面無表情,目光依舊深邃,平視前方,顧小北垂下眼睫,先替自己哀悼,因她深知,這個男人一向喜怒不形於色,表面上越是波瀾不驚,內裡怕是翻覆了幾度狂潮。
“書記,後頭有輛車從夜未央就一直跟著。”司機的語氣很從容,似乎對此類事件司空見慣。
顧灝南更加斂容,沉聲吩咐道:“按老套路,甩掉他們,去景山別墅。”
顧小北有諸多疑惑,卻不敢問,一直以來,他強加多少,她便接受多少,顧灝南有許多面,她深知,自己看到的只不過是,他願意向她坦然的,微乎其微的一面,對於他,只淺顯涉足,已然朝著無可自拔,點點陷落,更深的,她誠不想探究。
景山一帶是S市有名的私人別墅區,覆蓋了70%的綠化面積,空氣格外清新,坐落於半山腰上,離市區只要半小時車程,又很巧妙地同都市的喧囂隔絕開來,素有市內桃源的美名。
這棟別墅還是去年底,開發商以內部折扣贈賣予他的,當時買的時候也只是想要方寸淨土,擱置了一年多,鮮少涉足,也只有幾個親信的從屬知悉。
進了別墅門,顧灝南便放開她,徑自卸下風衣,習慣性地鬆開領結朝大廳的沙發踱去,背對著她,邊走邊說:“趕緊上樓去給我洗乾淨,你這副樣子,多一秒都礙眼。”冷淡的口氣夾雜更多不耐的意味,逼人就範。
顧小北自知理虧,就連自己也很不欣賞此副尊容,識相地上了二樓,洗澡的時候就故意磨蹭,浴室暖暖地,她很幼稚地掬起大朵泡沫,於掌心捏弄一番,之後,撥出口氣輕輕吹散,玩膩了,她又對著盥洗鏡發呆,光潔的鏡面兒覆上薄薄一層水霧,她伸出五指將水汽揉散,不久汽霧又凝結,她又破壞,如此反覆,樂此不疲,直到一門之隔外傳來冷怒的男聲:“你是要我進去還是你自己出來。”
顧小北嚥了口唾沫,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一邊咳一邊含糊道:“馬上,立刻,20秒。”說著也顧不得拭身了,隨手抓起浴袍,胡亂套了一通,隨即推開滑門,猝不及防地,搭在門稜的手叫男子一掌覆住反鉗於背後,她迫不得已地背對他,男子伸出另一臂,從背後環上她的腰腹,只輕鬆一提,她便雙腳騰空,腳尖勉強著地,卻沒有支撐感。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顧灝南將她壓進綿軟的床鋪,手還被他反鉗著,他咬著牙齒挑開她鬆垮的浴袍,延著她瘦削的肩線,細細密密地啃噬,女孩兒渾圓的肩頭,生出一排深淺不一的齒痕。
女孩兒本能地縮了縮脖子,有些吃不住這樣微帶痛楚的折磨,費力地偏頭,朝男子發出細碎的懇求:“小舅,別——別這樣,我——們,好好——談談。”
男子不予理會,聞言反倒變本加厲,一手扯開了浴袍,延著她脆弱的脊樑,緩慢向下,一路吮咬舔弄,如此親密的折磨,對方還是個調情高手,顧小北只經歷過疼痛淹沒一切的第一次,這一次,男子似乎有意挑起她體內陌生的慾望,女孩兒在他身下,不住地顫慄,瑟縮,她每退半分,他就進佔一分,如此反覆,全無招架之功,女孩兒陷入迷亂,破碎的求饒聲更像是呻吟。
男子的唇又沿路折回女孩兒的耳蝸,延著耳廓一邊吮舔,一邊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