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番四次的質問而自亂陣腳,他淡淡地笑了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本來就是一名散修,以四海為家,沒有加入任何一個門派。其實,我也很好奇門派內部會是什麼樣子的,只是,像我這種散修是沒有辦法毫髮無損地進入到門派內部參觀的。更何況,我也只是對旭陽宗感到好奇而已,沒有必要冒著得罪整個門派的風險去硬闖門派外部的護宗陣法,現在,有一個如此好的機會擺在我面前,我為什麼不好好地把握住它呢?我說得對麼,秦兄弟。”
葉修文給出的理由很充分,況且,以前也不是沒有試過有旭陽宗的弟子邀請外面的朋友來到宗門做客。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君子文”的氣質和葉修文實在過於相像的原因,秦凌宇看對方是分外地不順眼,哪怕對方說出一朵花來,他都沒辦法做到相信對方的話。
倒是秦凌宇身旁的那些旭陽宗弟子,覺得“君子文”給出來的理由已經足夠充分了,秦師兄的態度有點像是在雞蛋裡面挑骨頭了。
說實話,以秦珊珊的這種臭脾氣,有男人看上她都謝天謝地了,秦凌宇何必把自己的妹妹看得那麼緊?旭陽宗有一些弟子不屑地想道,當然,他們是不敢在臉上表現出來的。
秦凌宇還想在葉修文的話語裡挑出一些刺來,就在這時,葉修文身後的君曉陌發出了一聲嚶嚀,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了她的身上。
眾人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秦珊珊”是被“君子文”揹著回來的,孤男寡女相處了一個晚上,其中一個還被另一個揹著回來……
大家的思維免不了發散了開來。
葉修文的眼神閃了閃,他終於找到了一個藉口暫時解決目前的處境。
“秦姑娘昨晚心情不好,在下陪她去小鎮子外的一處山上散心去了,還喝了一點酒,直到現在她都還沒醒過來。在下覺得,站在這裡繼續說話也不方便秦姑娘醒酒,不如,我們先把秦姑娘帶到樓上的房間安置下來,再做談論,怎麼樣?”
葉修文給出的建議處處都是為“秦珊珊”著想,讓秦凌宇根本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
更何況,他也很想弄清楚秦珊珊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屬於秦珊珊的那塊本命鎖的色澤會黯淡下去,還出現瞭如此明顯的裂紋。
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後,秦凌宇同意了葉修文的這個提議,由旭陽宗那名為首的弟子打頭,他們共同地來到了“秦珊珊”所住下的客棧房間裡。
醉酒後的君曉陌軟得就像一灘爛泥一樣,根本使不出任何的力量,葉修文背起她的時候,只感到死沉死沉的。剛剛和秦凌宇對峙的時候,他忘掉了身後揹負的這個重量,現在終於能夠把身後的重量卸下來了,葉修文頓時就感到了有種大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只是,在他打算把君曉陌放到床上的時候,君曉陌本來虛搭在他肩膀上的雙手兀然一緊,居然攬著他的脖頸就不肯下去了,雙腿也緊緊地夾在了他的腰上。
葉修文額角的青筋跳了跳,沉聲對身後的人說道:“放手!”
可惜,他這一聲顯然是叫給聾子聽了,依然醉得天昏地暗的君曉陌壓根沒聽到他在說什麼,只是憑著本能不想跑下來。
秦凌宇的嘴角也抽了抽,儘管他有聽說妹妹喜歡上了這個男人,但聽說是一件事,看到就是另一件事了。
連沉睡中都要死抱著這個男人不放,他這個不讓人省心的妹妹到底有多喜歡這個男人呀?
葉修文沒辦法,在君曉陌的手上一擰,使了一個巧勁,終於掙脫了出來,君曉陌整個人在失去了支撐以後,也軟趴趴地滑落到了床上。
哪怕被這樣折騰,醉得太厲害的君曉陌也還是沒有清醒過來。
葉修文字想給君曉陌脫下鞋子,蓋上一張被子再離開,然而,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