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
一大塊足有十來斤的牛套皮,一整扇豬排骨,兩隻活蹦亂跳的鴨子,還去冷庫裡拎回來一袋子大蝦。
油燜大蝦,李愷前段時間做過一次,味道不錯,讓他做。老子不但要吃好的,還要讓兒子伺候著。
晚上便民店早早歇了業,客人們陸續的也到了,喬祥棟、張聯合、王永久、馬永輝,有的還是帶著孩子來的。
楊成剛就是帶著兒子和準兒媳來的,一來認認“親人”,二來邀請大家參加後天楊安的婚禮。
得虧店裡空間大,不然根本坐不下。
熱鬧到快十點才散去,大家也都答應會去參加楊安的婚禮。
“老叔,把俺家的豬也要了吧,您得照顧俺家啊,俺奶奶那老大歲數,辛苦餵了一年,賣不上價,上大火了,嘴上全是泡。要不讓俺奶來給您說說。”一個小夥子對村長哀求著。
一大早,村長就把四頭豬“召集”到一起,找了幾個熟手準備殺豬,結果慢慢的村民們就聚集在他身邊。
“墩子叔,您可不能有薄有厚啊,咋俺家的豬不要啊,俺家的豬可是有二百多斤呢,是村裡最肥的一頭。俺們孤兒寡母的,容易嗎,就指著賣了豬過年呢,您不幫忙,俺家可咋過年啊。大丫二毛,快求求你們墩子爺。”這個小媳婦更過分,抱著村長的胳膊不撒手。
“墩子爺爺,求求你啦,求求你啦……”兩個六七歲的孩子抱著村長的腿,仰著頭哀求,鼻涕蹭了村長一褲子。
“就是,墩子啊,叔可是看著你長大的,你小時候沒少上俺家院子裡打棗兒吃,你可不能……”
“墩子哥,咱兩家可是沒出五服的親戚,過年祭祖都在一塊兒的……”
“幹啥,都想要幹啥,趕緊鬆開。小芹,把你叔胳膊放開,拉拉扯扯的像個啥樣子。”
村長媳婦趕緊擠上前掰開那女人的胳膊。又是寡婦,又是侄子輩的媳婦,讓別人看到算怎麼回事兒,“舌頭根兒壓死人”,好說不好聽。
村長實在是為難透了,這叫什麼事啊。鄉親們圍著自己墨跡了一早上,到現在豬還沒殺呢。
昨天大集上的豬肉價格又降了一毛,而且還不下貨,據說站一天能賣出去四分之一頭豬就算買賣好的了。下一個大集,估計還得抽價兒。所以楊家要兩頭整豬辦事兒,對養豬的家庭來說,無疑是重大利好訊息。
“這是咋的了?”楊成剛從車裡下來,看二十多號人圍著村長,還拉拉扯扯的,納悶的問道。
“成剛,你可回來了。”村長看到楊成剛就像見到大救星,趕緊脫離“包圍圈”迎了上去。
“咋了?”楊成剛小聲問道。
“嗨,一句兩句說不清楚,都是豬鬧的。”
“豬?豬咋了?”
“進屋說進屋說。”村長看村民們蠢蠢欲動的要過來找楊成剛,就趕緊拉著他進了楊安家院子。
一共來了三輛車,兩輛“拉達尼瓦”,一輛冷運車。
“胖三兒”師傅是個講究人,昨天晚上找到李愷,說要今天先過來一趟。這麼多的東西要準備,早晨三四點就得忙起來,這還得看幫忙的是不是熟手,不然肯定耽誤中午的席。
李愷想著村裡的人肯定不行,不然也不會“請”老師傅掌灶了。於是今天就帶著他和材料跟楊成剛一家一起過來了,有些準備工作先做起來。
李愷要給再加三百塊錢“辛苦費”,老師傅不要,說答應好的價錢不能變,這是規矩。
李愷也就沒再堅持,想著完事了給老師傅加一箱酒兩條煙。
跟著下了車,李愷也進了屋。
聽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兒,李愷想了一下,問村長:“全村一共有多少豬?”
“有五十來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