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齊,張志傑建議道。
“我不喝酒,你知道的。”
李愷說過十8歲之前不開酒,除了上次尤蛟私自處置婁謹言時1怒之下破過戒,1直都是遵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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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啤酒,不算酒,少來點兒。”
“那……我就1瓶兒,下午還要上課呢,別讓人看了笑話。”前世裡沒有這頓飯,今生加了戲,李愷覺得應該給老天爺這個編劇1點兒面子。
“現在我就是最大的笑話,沒人會關注你。服務員,兩瓶啤酒,常溫的。”
“什麼時候走?”
李愷知道自己不方便打聽,可對方說了要走,不問1下又不合適。
“明天禮拜天,休息。後天來學校辦手續,順利的話,很快。來,幹1個。”
“幹。”兩人碰杯,1飲而盡。
“我有個朋友……初中同學……他親爸爸找上了門……當年這個人拋棄了他媽媽,1個人跑外國享福去了,現在無兒無女,可能也認識到自己做錯了事情,招惹的天怒人怨,所以想把兒子認回去,美其名曰悔過贖罪。大爺的,他當年跑路的時候我……我這朋友還沒出生呢,人家1出生就有爸有媽,小日子過的好著呢,用得著他1個‘外人’贖哪門子罪。再說了,真要是誠心贖罪,把他所有的錢都給了這家人,然後再自己從樓頂上大頭朝下的折下去,我……我朋友肯定會原諒他。現在玩的這套算什麼玩意兒。”
張志傑指著窗外馬路對面5層的郵電大樓,憤憤的說道。
“他爸媽也願意給對方1次機會,讓……我朋友跟那個人走,離開安城。可我朋友並不想走,從生下來睜開眼睛就有父母,現在憑空蹦出來1個爹,簡直太可笑了。做人,不能連條狗都不如吧,狗都知道吃誰向著誰。1個十幾年對他不聞不問的人,知道自己不對了,想悔過了,就會被原諒,憑什麼?還有天理嗎,那不是要讓所有人都昧著良心做事嗎?反正最終別人也會理解你,原諒你……姥姥……”
李愷安靜的聽著“朋友即某人”的故事,大致瞭解了情況。雖然不盡不詳,但這種家庭恩怨,差不多就那麼回事兒,瞭解清楚了意思也不大,而且他作為外人也不方便規勸。也許多年以後,會有1種化外生物,叫生活調解員,它們什麼髒活兒都接。有的人拋棄家人另尋新歡,對子女幾十年不聞不問,等自己嗨夠了,暮年之時無家可歸,卻要原生子女養老。那些生活調解員還舔著臉勸子女們接受這個血不要臉的老人,真是可笑至極。
做錯事總要有“回報”,那樣才公平。
兩人安靜的邊吃邊喝,1直都是張志傑在嘮叨他“朋友”的故事,從小到大父母工作的艱辛,1家人相處的融洽和睦,他取得優異成績時父母的開心和興奮,他有個頭疼腦熱時父母的焦慮和擔心。
說著說著,張志傑還為“朋友”留下了眼淚。
幾天後,同前世1樣,張志杰特地坐著那輛紅色賓士來學校與大家告別。
“有難處了,給我打電話,號碼你知道,56年之內不會換的。到了那邊兒,儘快將聯絡方式給我。你爸媽我會抽時間去看望,你要照顧好自己,別讓他們擔心。還有,多學東西儘快用知識讓自己強大起來,只有強大的自己,才不會心有不甘。”李愷最後擁抱了1下張志傑,“放心,以後還有很多機會再見,明珠市很快就要回歸了。”
幾易其稿,寫得很費勁,尤其是白雪和王承勳的見面,不想落入“前任1哭,老婆必輸;前任1回,老公必毀”的俗套。所以寫的有些跳躍,大家看不到“情感劇”,他們的選擇太果斷了。其實也能理解,“賤人才矯情”,大家都是敞亮人,不玩兒那個,忒俗,惡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