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我曾淪落紅塵 第一章
晚上九點,屋裡罵聲連天,我摔門而出。
在小區劉老頭的煙亭賒了包泰山,陳翰打電話說豆大鵬被緝私隊弄走了,問緝私隊找我調查過情況嗎?陳翰是我同學,長的文質彬彬,面板白的跟個娘們似的,人送外號“白臉書生”。這廝明知道近幾年我和豆大鵬業務上明爭暗鬥,互挖牆腳,樑子結的比太平洋還深,壓根不會和這鳥人有業務牽扯,緝私隊幹嘛找我?我說我一奉公守法的市井小民,不組織賣淫不倒騰軍火的,找我喝茶啊?我巴不得他就地槍決!陳翰在電話裡嘿嘿地笑,說吃槍藥了老季?就是隨口問問,看你激動的。跟林雅又吵架了?我說別跟我提那小娘們,鬱悶!陳翰說得得得,惹不起你季哥還躲不起嗎。哎,老季,你要是有豆大鵬的訊息記得通知我,拜託了。說完他就匆匆忙忙掛了線。
在電話裡愣了一會,心裡疑惑重重的,豆大鵬被緝私隊弄走,關他陳翰屁事,他還緊張的跟來了月經似地。點了根菸,劉老頭笑嘻嘻地問我:“又被林雅轟出來了?”我點點頭,無奈地笑了笑。老頭輕嘆一聲,說季總啊,你別埋怨我老頭子落井下石,這個月的煙錢什麼時候給結下賬?
我混社會有些年了,欠錢的是老爺,要錢的是孫子。見過要錢提東西送禮的,沒見過往人傷口撒把鹽還跟人要錢的。我有點惱火,心裡暗罵死老頭不通情理。但這老頭不能得罪,如今這世道賒賬借錢比找個處女還難,我抽了口煙,說就這幾天吧,林雅錢抓的緊。老頭兒很不滿意,說不是我說你,好歹你也是個老闆,怎麼就被老婆治的服服帖帖的呢?男人嘛,就得有股子霸氣。你看你大媽,溫溫順順的。我無心聽他絮叨,手裡擺弄著手機,抬頭看了眼四周,四月臨城的夜晚到處塵土飛揚讓人心煩。心裡盤算著該找誰度過這個鬱悶的夜晚呢?
手機裡有條短訊息。開啟一看是周彤發來的,問我今天晚上能過去陪陪她嗎。我看看錶,半個小時前我跟林雅正在家摔盤子摔碗,心裡暗自捏了把汗,這資訊要是被林雅看到,估計吃不了我得兜著走。回了個簡訊,我說好呀好呀,正鬱悶呢,你先去洗個澡到床上等我,隨後就到。
周彤也是我同學,長的豐盈窈窕,冰肌玉膚,一雙明眸*心扉。她是我們03級藝術系三朵系花之一。大學畢業後就和她失去聯絡,聽蔡東說她去北京做演員了。一晃眼四年多過去了,從來沒有在電視電影裡看到過她。前些日子她突然回到臨城,滿臉憔悴的樣子讓人心疼,我把她秘密安排在郊區一處高檔酒店裡。
開出車子。我從車窗裡瞅了眼居民樓,整座樓只有我住的十三樓通亮著燈光。我想這會林雅肯定窩在床上哭哭啼啼地跟她爸爸告狀。2008年3月我和林雅結婚,蜜月還沒過完,她就露出了悍妻的狐狸尾巴。家裡大事小事全由她過問,最要命的是她對我實施經濟制裁,聲稱“控制老公的錢包,就是給老公的小*帶上金箍圈。”為此蔡東經常笑話我被慈禧垂簾聽政了。我說慈禧還曉得三從四德,起碼遮著簾子聽政,林雅是直接掀起簾子發號施令,一點面子也不給我留。我除了小心利用家裡死角旮旯藏點私房錢,就是忍氣吞聲儘量避免和母老虎發生爭執。但架不住母老虎每個月大姨媽的來訪,只要她一落紅,我就得露宿街頭。 。 想看書來
那年我曾淪落紅塵 第二章
車子經過沂河大橋時,我開啟車窗看著燈光輝映的河面,四周十分安靜,深夜臨城的夜景格外美麗。車載CD裡許美靜唱著“每顆心上某個地方,總有個記憶揮不散,每個深夜某個地方,總有著最深的思量……”就這樣突然想起和林雅泛舟遊河的情景,心裡感慨萬千。那時候林雅像只小鳥依偎在我懷裡,她怕水不敢睜眼看小船在河中的位置。我撲通一聲跳進河裡,她嚇的哭哭咧咧的。現在她趾高氣昂地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