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關係,我只是不想被脅迫。達川家的財產在我父親的時候就已經縮水不少,就連這棟房子都拿到銀行去抵押……”
“ㄟ?”他父親差點把達川家搞到破產?那現在的好光景是……
“我在唸書時靠投資賺了不少錢,回國後我就大力整頓達川家的所有事業,總算是將達川家的祖產保住了。”
“這麼說……現在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拚來的?”
他點頭,“我父親在人生最低潮時,這些親戚幾乎都不往來,每個人只顧著鞏固自己的地位及財富,躲我父親躲得遠遠的。近年來,見我發達了,又一個個像吸血鬼似的圍過來……人人都羨慕我,有好的家世、有花不完的錢,但是……”他睇著她,幽幽地道,“我的人生其實很悲哀。”
迎上他憂鬱的眸子,她覺得她的胸口痛了起來,像是有人狠狠地捏住她的心臟。
“兩年前,你們的雜誌社刊載我是日本藍鬍子後,他們就像抓到了什麼把柄似的纏著我不放,說我玷汙了達川家的名聲。”說著,他哼地冷笑,“全是見了腐肉就撲上來的土狼。”
聽完他所說的話,真帆真是覺得歉疚極了。
原來她的那篇報導使他成為親族們批鬥的箭靶,難怪他那麼討厭記者,又對來自大搜奇雜誌社的她充滿不滿及敵意。
“對不起……”她一臉內疚。
“你跟我對不起做什麼?”他挑挑眉。
“因為都是我……”她警覺地打住。
不行,要是她跟他說那個寫他是日本藍鬍子的人就是她的話,他可能會氣到把盤子砸過來。
雖然誠實是美德,但是善意的謊言是必要的,她……她不想讓他氣到爆血管。
“你什麼?”他疑惑地望著她。
她猛搖搖頭,“沒什麼,我是想說……我可以將功贖罪。”
“嗯?”他皺起眉心,更是不解了。
“我想多待幾天,把專訪寫得更詳盡、更接近事實,然後洗刷你的不白之冤。”這是她的真心話。在見到他被親族圍剿的“實況”後,她真的覺得自己很對不起他。
不過,他會希望她多待幾天嗎?
天啊,她居然在最後的午餐上提起這個要求,會不會太厚臉皮了?她不安地睇著他,想在他臉上尋找一點點訊息。
他凝視著她,沉默了一會兒。
她咬咬唇,尷尬地低下頭,“我這麼說好象……好象讓你很困擾……”
“你真的想多待幾天?!”他問,臉上沒有太多表情。但其實,他心裡的雀躍只有他自己清楚。
儘管他不明白自己為何覺得興奮,但他知道這是他今天聽到的唯一一個好訊息。
“如果……”她不敢直視他,“如果麻煩的話,那就……”
“留下來!”他脫口而出,但似乎驚覺到自己的話有點奇怪而補充著,“我是說……你不妨多待幾天。”
“噢。”聽見他說“留下來”時,她還真是嚇了一跳,因為那句話聽起來很像……他希望她一輩子留在這裡。
覺察到氣氛有點微妙,英嗣迅速地結束了這樣的對話,“吃飯吧。”
躺在床上,英嗣不斷地抽著煙。
不對勁,一切都不對勁,他居然要她留下來?
她是他最討厭的記者,又是那家雜誌社派來的,而且她還沒事跟他亂抬槓,他怎麼會要她留下來呢?
他警覺到有種情緒在他心裡醱酵著,酸酸的、甜甜的,尤其是在想起她的時候……
他猛地坐起,臉上充滿了驚疑的表情,“不會吧?”
這種感覺簡直像在戀愛,可是……怎麼會?他真的對她有興趣?他真的──
他兩腿一盤,將手肘靠在膝頭,支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