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毒蛇可用嗎?除了蛇血之外還要什麼藥,怎麼用法?”
毒龍尊者道:“普通毒蛇雖然可用,功效卻遠不及我這兩條毒蛇,而且我也不耐煩遍山遍野尋找毒蛇。”當下又將其他的藥物與用法說了,李治緊記在心。除了“避霜花”一味只產於蛇島之外,其他藥物,卻也並非難得,而這一味藥想來還可用其他東西代替。
毒龍尊者又道:“我的助手死了,我還要回蛇島一次,帶更多的助手與藥物來。”
呂四娘合什道:“善哉,善哉!尊者一念之轉,大益世人。”
毒龍尊者道:“那都是你指點之功。”想起還要送兩個麻瘋病人回家,便向呂四娘告辭道:“我不懂說客套話,我只能儘量治病人來報答你們當日不殺之恩。”
呂四娘點頭微笑道:“這樣最好!”眾人目送毒龍尊者背起兩個麻瘋患者下山,無不讚嘆。
甘鳳池問起呂四娘何故會受圍攻?
呂四娘道:“我正有事請七哥替我一斷。”
甘鳳池詫道:“八妹聰明過人,愚兄遠遠不及,不知八妹有何事不能決斷?”
呂四娘將幾日來的事說了,道:“我就斷不定那沈在寬的頭顱到底是真是假?你說我好不好趕回仙霞嶺去看看?”這正是份屬至親,關心者亂。以呂四娘那樣的沉著冷靜,也給這件事弄得心神不寧。
甘鳳池想了一想,道:“八妹也不能判斷真假,我更不能判斷了。這幾日我們忙於救曉瀾,想不到京中發生如此大事。不過這件事既轟動四方,必有線索,不如咱們回到西山之後,再行查問。你現在迴轉仙霞,也沒有用!”呂四娘一想:若然在寬真個死了,迴轉仙霞,徒增心傷;若然未死,那就遲幾日回去,也沒什麼,便點頭答應了。
甘鳳池又對馮瑛姐妹道:“經此一戰,八達嶺必為朝廷注目,可能懷疑我們聚集此間。令堂與令外租尚在山中,不如都請他們到西山去。”唐曉瀾也欲一見師嫂,便和馮瑛姐妹同行。馮瑛又道:“我們還可順道至南口去要那廢園老人留下的醫案,如今既知妹妹是傅青主一派嫡傳,無極派的傳人非她莫屬,那醫案理應歸她所有。”馮琳向李治輾然一笑,道:“傻哥哥,你現在不會因看了傅青主的遺書,而心感不安了吧!廢園老人的醫案我也一併送給你,你拿什麼謝我?”李治嘻嘻一笑道:“那醫案上又增添一個醫麻瘋的方案了。我要像毒龍尊者一樣,將來多醫病人謝你。”話剛說完,忽見甘鳳池面色一變。
呂四娘凝神一聽,突然跳上高處張望,眾人吃了一驚,甘鳳池道:“遠處有軍馬行羌,難道雍正這小子竟為我們興師動眾?”
眾人跑上山頭遙望,只見山腳的官道,軍馬排成兩列,望不盡頭。旌旗蔽空,軍容甚盛。甘鳳池道:“這是大軍,望之不盡,想來不是對付我們。”呂四娘道:“咱們走山路回去吧,避免和大軍碰頭。”又囑咐馮琳等小心。甘鳳池道:“看來這支大軍總有幾萬,所過之處,附近州縣必然驚恐。不過如此一來,地方官吏也必然都去迎接軍隊,你們繞山路走,反而不會有人注意。”
呂四娘甘鳳池一路,唐曉瀾和馮瑛姐妹一路,呂甘二人回到冷禪所居的寺院,只見候三變魚殼諸人都在緊張等候。侯三變一見甘鳳池回來,立刻問道:“你們碰到了年羹堯的大車麼?”魚殼也問道:“馮瑛姐妹呢?被年羹堯捉去了麼?”魚殼甚歡喜這兩姐妹,不見她們同回,甚是憂慮。呂四娘道:“她們去接母親了。”甘鳳池聽說是年羹堯的大軍,愕然說道:“原來是他,他帶這麼多軍馬回來作甚?”
侯三變是前朝的老衛士,訊息甚靈,答道:“年羹堯這小於官運自通,居然在一年之間,將青海之亂平了。皇帝封他為‘一等公’,除了帝王苗裔力外,異姓不能封王,因此‘一等公’這封號對漢人來說,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