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早知允禎不會放過我了,你此來只是為我麼?”額音和佈道:“皇上專誠請貝勒回京。”那人道:“既然如此,你把這對父女放走吧!”
這一下大出眾人意料之外,兩方的暗器交鋒,也暫時休止下來,唐曉瀾凝神注視,只見那“病人”雖是形容憔悴,卻自有一種凜然不可侵犯的威儀,猛然省起,這人原來就是自己以前在皇宮中曾經見過面的九皇子允搪。
只聽得“卡嗤”一響,額音和布將九皇子的腕骨扭斷,將他雙手反剪,提了起來,躬身說道:“只要他們不與我為難,奴才自當遵命。”原來雍正根基己固之後,第一步將眾皇子的羽翼剪除,第二步便將以前敢於和自己爭奪皇位的兄弟一一借題殺掉,其中九皇子允搪與十皇子允俄,精通武功,聞風先遁,額音和布此番千里追蹤,所為的就是允搪。至於唐曉瀾諸人,不過是偶然碰著罷了。額音和布心想:唐曉瀾與馮瑛劍法精妙異常,那老兒的暗器也十分厲害,纏鬥下去,只恐反有意外,所以允搪提出,叫額音和布將他們放走,額音和布也便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唐金峰大力驚愕,心中暗道:“原來當今皇上這樣無情,骨肉尚且相殘,何況外人。我以前讓女婿在公門當差,即算不死於非命,也斷不會有好的下場。注目看時,但見允搪痛得黃豆般大的汗珠,滴了下來,卻咬著牙根抵受,不哼一聲。額音和布又躬身說道:“時候不早,請貝勒走吧!”
允搪忽地一聲慘笑,大聲說道:“你們都看見了,但願今後生生世世,大家都不要生在皇家!”唐曉瀾一聞此語,入耳鑽心,手按寶劍,便想衝出。馮瑛在他身邊低聲說道:“你早已不是皇家的人了,我們誰也沒有把你當做皇子,身世之恨,早該忘掉。此人以前與允幀爭位,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何必為他拼命?”唐曉瀾嘆了口氣,道:“我不是想救他,我,我……”心情複雜之極,難於解釋,說了一半,說不下去。
額音和布拉著允搪,緩緩走出,忽有一名衛士指著唐金峰所抱的年壽說道:“稟大人,這是年羹堯的孩子。剛才那兩人便是年羹堯的心腹武士。”唐金峰這一驚更甚,望著懷中的孩子,只見這孩子嚇得面青唇白,叫道:“公公救我,我不去,我不去!”
額音和布哈哈大笑道:“真是好機緣!”掃了唐金峰一眼,喝道:“兀那老兒,你是年羹堯的什麼人?”唐金峰道:“什麼都不是。”額音和布喝道:“既然如此,把那孩子給我,饒你不死!”年壽“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唐賽花急道:“爹,不要交給他們。”
額音和布勃然作色,正要發作,忽聽得寺外一陣叮叮的鈴聲,傳了進來,接著連聲慘叫,馮瑛大喜叫道:“武老前輩來了!”額音和布大怒,躍出寺門,在月光之下,只見一個江湖郎中,右手提著虎撐,左手搖著銅鈴,直向自己走來,門外幾個把風的恃士都已被他打倒了。
額音和布瞪目喝道:“什麼人?給我站著!”來的正是武瓊瑤的弟弟武成化,只見他冷冷一笑,道:“好大的架子!你要問我是誰嗎?我是替你招魂的使者!”搖起銅鈴,叮叮作響。額音和布大怒,呼的一聲,左掌推出,武成化身形毫不晃動,哈哈一笑,提起虎撐,迎頭便打,額音和布拂塵一繞,將他虎撐纏著,卻仍是給他逼退兩步。額音和布大驚,暗運內力向旁一扯;武成化也吃了一驚,他的虎撐雖沒脫手,但也不能隨心所欲,直打過去。兩人各運內力相鬥,大家都知道碰到了頂尖兒的高手,一時之間,誰也無法奈何。
馮瑛飛步搶出,叫道:“武老前輩,你來得好!”武成化道:“這廝恃著人多,斯負了你麼?”馮瑛笑道:“他還沒有那麼大的能耐。”轉面對額音和佈道:“你還要再鬥麼?”額音和布將拂塵一收,橫躍三步,道:“好,彼此罷手,日後再見,我可不饒你了。”馮瑛笑道:“那就以後再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