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馮瑛怒上眉梢,卻不發作。雍正又笑道:“美人兒,你怎麼不開口呀?”對宮娥道:“將她的衣袖捲起來,待朕驗看她的守宮砂還在不在?”兩名宮娥上前動手,馮瑛雙臂一振,兩名宮娥“哎喲”大叫,給彈出一丈開外。馮瑛怒道:“你幹什麼?”雍正道:“驗了之後,朕才好冊封你做貴妃呀!”馮瑛道:“你不先把解藥給我,休想得我依從!”雍正道:“嗯,是了。你認的那個唐叔叔呢?為什麼他不來求我?”馮瑛道:“他是鐵錚錚的漢子,豈能求你!解藥你願給就給,不願給也由你。”雍正道:“給瞭如何?”馮瑛道:“給了,我就在宮中做你的奴婢。”雍正眉開眼笑,道:“豈敢委屈你做奴婢,你就要是皇后之下的第一人了。”倏又變色問道:“不給又如何?”馮瑛道:“拼著與你血濺庭階,絕不為你所辱!”
雍正眼珠滾轉,哈哈笑道:“好,好,瞧在你的份上,這解藥我還能不給嗎?哈布陀——”哈布陀與額音和布在翊坤宮外面伺候,聽得皇帝叫喚,“喳”的應了一聲,雍正大聲吩咐道:“你不必進來。你速將解藥送給唐曉瀾吧。叫他快快出京,不準對他留難。”哈布陀應道:“奴才遵命!”格登格登走出翊坤宮外的長廊,腳步聲故意放得非常之響。
雍正滿面堆歡,奸笑道:“如何?天子無戲言,你說話可也得算數啊!”伸手來拉馮瑛,馮瑛柳眉一豎,衣袖一拂,啪的一響,拂到雍正胸前,雍正那麼強的武功,也感到辣辣作痛,急忙閃開,喝道:“怎麼?你要反悔了嗎?哈布陀還未出宮,你反悔得未免太早了,我立刻便派人追他回來。”
馮瑛道:“咱們說一句算一句,可不許你玩花招!”雍正道:“豈有此理,你連聯也不信嗎?”馮瑛道:“就是不信。誰知你送的是不是解藥?我要等得到了唐叔叔的親筆信件,說確實是痊癒之後,才能依你。你現在騙我,那可不成!你當我還是小孩子嗎?”
雍正俱她武功厲害,不敢硬來,眉頭一皺,又生詭計,笑道:“你既然定要唐曉瀾的書信,朕給你敢來便是。”馮瑛道:“那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得了書信,你再見我。”雍正道:“啊,好大的架子。”馮瑛面挾寒霜,目光中自有一股凜不可犯的神情,雍正打了一個寒噤,道:“好,都依你,諒你也逃不了我的掌心。”悻悻然退出宮外。
馮瑛雖然閱歷無多,但對皇帝卻是久具戒心,精細得很。宮娥送來的飲食,她都要別人試過,然後再嘗,雍正另有打算,飯菜中倒沒有放下迷藥。
不覺又到晚間,宮中紅燭高燒,幽香滿堂,雍正又進來了。馮玻扳臉問道:“你將解藥送到沒有?我唐叔叔的信件呢?”雍正笑道:“取來了!”馮瑛心中忐忑,既喜且憂。道:“拿來我看!”雍正道:“來人哪!”門外“喳”的一聲,額音和布推門走進,手中拿的果然是一到封。
馮瑛心頭一震,想道:“罷了,罷了。看完信後,便是我血濺之時!”她早決定自殺以報曉瀾,只待看完信後,便要拔劍自刎。
雍正道:“把信交給琳貴人親閱。”額音和布緩緩走近,馮瑛全身顫抖,伸手去接。忽聽得雍正大喝道:“把她的武功廢了!”
說時遲,那時快,額音和布手掌一翻,雙指一夾,信封裡藏的乃是一口銀針,這時穿了出來,銀光閃閃,向馮瑛疾刺。這一下變出意外,猝不及防,馮瑛拼了性命,雙掌急擊,呼呼兩掌,都打到額音和布身上,但她身上也被額音和布一連刺了幾針。
這正是雍正皇帝布好的圈套,原來額音和布有一種獨門的武功,能用銀針隔衣刺穴,將敵人的真元之氣洩掉,多好武功,也會消失。非重練三年五載,不能恢復。但這種武功,在和高手對敵之際,卻難運用,只能用之於暗算,或對俘虜施刑。雍正心知馮瑛(在他眼中,則以為是馮琳)不願從他,因此想出這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