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加倍利索,應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去了。
不多時,太子李志被傳了過來,還沒喘口氣,就被李建成劈頭蓋臉的怒罵了一番。李志似乎早有預料,也不申辯,只是低頭聽著。等片刻後,李建成似乎有些累了,聲音稍歇,他才故作慌恐的跪奏道:“父皇,兒臣對此事確實不知,只是此前陳尚書親自找過兒臣,說願讓他女兒替公主和親……兒臣怎麼會知道這裡面有如此關節!”
“哦?”李建成臉色少霽,問道:“陳尚書自己說的?難道他也不知道他女兒和風兒的事情?”
“這個——”李志想了想,道:“或許不知,或許知道。只是這陳寒衣和三弟是暗通,沒有告之高堂倒是真的。”
根據李志的設想,李建成並不知道陳寒衣和李沐風的事情。因此“暗通”之說,對於皇上就成了確有其事。皇上應該對李沐風沒什麼想法,卻會對陳寒衣的品行有了成見。女子品行不端,怎麼能作皇家的媳婦?
按說皇上對這些也不會太看重,況且大唐風氣開化,本也不計較這許多。只是這樣一來,皇上就會給自己找到了一個藉口,隱約覺得這個陳寒衣也沒什麼要緊,並不一定在李沐風心中能佔有多麼重的地位。
這樣,才能為住維護皇上的顏面。李志覺得,他的猜測應該沒錯。
李建成輕輕“哦”了一聲,道:“這麼說,陳尚書或許是知道的?只是在氣惱自己女兒主動……”他搖了搖頭,沒有把“勾引”這個詞說出口。
李志道:“且不管如何,三弟和這女子確實有牽連。就還請父皇收回聖旨……”
“收回?”李建成“哼”了一聲,道:“你這是太子說的話?金口玉言,擲地有聲,說不算就不算了?現在全長安都知道這件事情,你讓我收回!”
李建成端過一碗茶,抿了一口,又道:“我看這女子和風兒也不合適!就讓她去和親吐蕃吧,我以後給風兒另找一個好的!”
李志低著頭,臉上露出一絲得意地笑容,口中卻急切道:“還請父皇三思,三弟現在可是統兵在外,倘若有變……”
“我給他個膽子!”李建成突然咯咯笑了兩聲,道:“為了一個女人?你不要杞人憂天了……你下去吧,就著麼辦了!”
李志走出了太極宮,兩旁的侍衛宮女見他出來,全都下跪行禮。風掃過空曠的太極宮前,掀動了他的衣襟,他在高高的臺階上站住了,望著匍匐在他腳下的人群,突然有種想要縱聲長笑的衝動。
這一切,都將是我的。三弟阿,你到底該怎麼辦呢?難道你真的會動用大軍反攻長安嗎?他覺得自己在說一個非常有趣的笑話,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音。他深深吸了口氣,穿過長長的甬道,帶著勝利者的驕傲朝掖庭宮走去。
掖庭宮位於太極宮西,是宮女學習禮儀及勞務的所在。要在平時,幾位王子都是不願意來的。一則多有不便,怕有閒話傳出,二則此處女子極多,陰氣過盛,盤恆不去,對男子不利。當然,這不過是道家方士的說法,信與不信各在自人了。
太子來掖庭宮不為別的,只因陳寒衣就被軟禁於此。
來到宮中已經不少時日了,陳寒衣從沒能離開過囚禁自己的小小院落。整天只能和薇兒說說相互鼓勵的話,低頭看看花草,環視一下硃紅的院牆。再有,就是頭頂上巴掌大的天空。
偶然,會有不知名的鳥雀飛過,牽動她的心絃。她目送著它們輕快的掠過,心靈也隨之而去,投向自由寬廣的天空。西南方阿……有她的心上人。不知道他現在知不知道自己的處境呢?一想到李沐風,她的心沒來由的加快了跳動,堅定而又有力。
“公主,太子來看您來了……”一名宮女恭敬的說道。
太子?陳寒衣卻是一愣,想不明白太子為什麼會來見自己。她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