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招一緊,頓時把馮琳裹在劍光之中。只是葉橫波有所顧忌,只想生擒,不敢使出殺手,所以馮琳雖然迭遇險招,還能拼命招架。
又鬥了三五十招,葉橫波深覺顏面無光,拼著把她刺傷,劍掌兼施,劍刺麻穴,掌奪兵刃,馮琳力擋數招,十分吃力,看看就要被她生擒,忽聽得有人叫道:“瑛妹,是你嗎?”馮琳不敢回頭,力架一劍,大聲答道:“是呀,李治大哥,快來幫我。”葉橫波劍身一壓,把馮琳的寶劍壓得抬不起來,左手駢指如戟,驟然向她麻穴一點!
就在此際,那少年已如飛趕到,右手長劍一格,把王敖的鉤鐮槍盪開,左掌一堆,又將葉橫波的點穴招數化解。葉橫波一看,正是以前在“三潭印月”所遇的那個少年,後來查出是李自成曾孫的李治。嘿嘿笑道:“哈,又是一個欽犯來了!”劍招暴展,逢取李治,李治劍把一翻,似左忽右,刷的一劍刺到敵人左肋,葉橫波使個“封侯奪印”招數,想把李治的劍封住,那料劍招方展,李治的劍已到右方,葉橫波給他一連幾記怪招,殺得手忙腳亂,馮琳又乘隙攻擊,葉橫波險象環生,大聲叫道:“王敖,你對付這個丫頭!”王敖展開鉤鐮槍上前助戰,心中冷笑:“原來你連兩個小孩子都打不過,還擺什麼前輩架子?”
四人一合即分,李治的劍釘緊葉橫波,此來彼往,各施殺手,從樹林中打下山坡。李治是白髮魔女的嫡系傳人,劍法奇詭辛辣,天下無匹,葉橫波功力雖高,一時間卻被壓在下風。
馮琳見李治到來,精神大振,她有了昨晚的經驗,再戰王敖,不圖急進,只把無極劍法,霍霍展開,把門戶封得非常嚴密,王敖連攻了十招,身上漸漸發熱,口中焦渴,知是毒傷發作,攻勢不得不緩。
馮琳嘻嘻笑道:“你這狗賊,技亦不過止此而已,呸,還不快快棄槍投降!”王敖武功實際在她之上,只因毒刀的毒性發作得快,所以不支。給她一喝,又氣又怒,冷笑道:“野丫頭,你中了我的毒針,七日之內,必定身亡,還逞什麼能?”
馮琳哈哈大笑,道:“胡說八道!”突然轉守為攻,使開的卻是允幀親自教她的少林派達摩劍法,著著搶攻,從“一葦渡江”使到“法輪三轉”,不過十招,已把王敖殺得手忙腳亂。王敖叫道:“你不信我的話嗎?你的曲池穴現在是不是隱隱痠麻?”曲池穴位於肘部關節中央,王敖計算白眉針從血管上行,現在該行至曲池穴附近,因此出言警告,不料馮琳吃了弘法大師所贈的“少還丹”,白眉針已被血液膠住,暫不會上行,因此毫無痛楚。馮琳見他滿頭大汗,尚自虛聲恫嚇,“嘿嘿”笑道:“且看是誰的死期到吧!”左一劍右一劍,招招凌厲,片刻之間,王敖連中兩劍,偷眼看葉橫波時,葉橫波與那少年廝殺正酣,兩人旗鼓相當,一時間尚分不出勝敗,想葉橫波抽出身來幫助自己是不能夠的了,不覺氣餒,聲調轉低,以懇求的口吻說道:“我死了你也不能活,不如咱們交換解藥,各不相犯如何?”馮琳大笑道:“你若好好求,或許我能饒你,你意圖要挾,我就偏不饒你了!”劍招一緊,一翻一絞,王敖的鉤鐮槍把握不住,脫手擲下山澗,給山上瀉下的瀑布一衝,墮入山腳河中。王敖橫了馮琳一眼,叫道:“玉貌花容,可惜,可惜!”馮琳怒道:“可惜什麼?”恨他口舌輕薄,反手一劍,把王敖刺了個透明窟窿,自前心直透後心,顯見不能活了!
李治與葉橫波各自使出看家本領,李治勝在劍法奇詭,葉橫波卻勝在功力深湛,激鬥了一百來招,李治額頭見汗,呼吸緊促,葉橫波正在反守為攻,連搶先手,忽聽得王敖慘叫之舉,不覺膽寒,想道:他們二人聯手合攻,我可是鬥他們不過。虛晃一招,如飛逃跑,李治氣喘吁吁,停劍招呼馮琳,不再追趕。
馮琳想起以前在他受傷之際棄他而去的事,心中有愧,面色尷尬。李治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