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得他有這份心,傅夫人是很高興的,可高興歸高興,正經事還是要說。
傅夫人給傅希堯盛了碗蓮子百合糖水,而他安靜地喝著,不動聲色靜聽下文。
傅夫人看了他一眼,說:“前兩天我碰見了你李伯伯,他剛回國,女兒也跟著回來了,長得很標緻,學識好脾氣也好,不知道你有印象沒有,你小時候還常把人家小姑娘逗哭來著。”
“哦?是嗎?我怎麼不記得有這回事?”傅希堯漫不經心地回道,碗裡的糖水被他攪得盪出一圈圈漩渦,迷了人的眼。
傅夫人也不著急,拿來一張合照,指著上面一個長得很甜美的女孩子說:“喏,就是這個,叫婷婷,女大十八變,很漂亮吧?”
傅希堯把碗放下,意思意思地接過來看了幾眼,人的確長得很嬌俏,只是這樣的女人多得是,也不見得出彩到哪裡,又或者說已經有一個人佔據了他的眼他的心,別人已沒有插足的餘地了。
他還是不冷不熱地回應:“嗯,是很漂亮。”
“你李伯伯說改天要請我們吃飯,到時候你也一起去,熟悉一下對你的事業也有好處。如果能跟婷婷看對眼更好,正好給我帶個媳婦回來。”
傅希堯開始不耐煩了,沉著聲說:“媽,這種事順其自然吧,得看緣分。”
“你還要什麼樣的緣分?是想跟邵家那孩子一樣鬧得大家都不愉快嗎?”傅夫人見不得他這樣敷衍搪塞,總覺得要將事情防範於未然,她語重心長地說:“媽也不是想管你,可婚姻大事關乎傅家的名聲,那個女孩子未必適合你,存的什麼心思咱也不清楚,聽媽一句勸,早早斷了,什麼好女孩沒有,別最後鬧到你爸那裡去誰也不好看,況且他最近太累了,身體也不好。”
傅夫人見過夏小冉這個女孩子的照片,人是長得很水靈漂亮,聽說是出身書香寒門,可她弄得王家跟邵家的婚事吹了,還跟自家的么子不清不楚,王家是她孃家,先不說不好向那邊交代,也不說什麼門當戶對,就憑著這麼壞的名聲影響,她也不願這樣的女孩子當自己的兒媳。
傅希堯知道母親是給他提個醒,如果他答應了就什麼事也沒有,如果他不肯,或許還有後招。
他沒說是,也沒說不是,反而岔開話題,問道:“媽,我好像很久都沒見二姐了,您怎麼不叫她回來吃飯?還有啊,三哥外調五年了,也該回來了吧?”
“阿堯!”傅夫人不悅地擰起眉,臉色霎時變得慘白,想起許久未見的兒子女兒,心裡揪得跟什麼似的,難道她會不想兒女繞膝?可除了逢年過節來點個卯,他們哪裡肯回來?
傅希堯知道適可而止,起身挨著他母親身邊坐下,親密地挽著她胳膊,像小時候做錯事一樣,討好著:“媽,是我不好,說錯話了,您打我吧!”說著還真拿起她的手敲自己的頭。
傅夫人又氣又笑,瞪著他說:“打你作什麼?真真沒一個讓我省心的!”
他嘿嘿傻笑著,見目的達到,站起來說:“媽,我開了一天的會議有些累了,先去歇息,晚安。”他剛走了兩步就停頓下來,沒有回頭,又接著說:“媽,我們家門檻看著是覺得比別人高些,可人家未必稀罕這些,興許還看不上您兒子呢!所以您啊,別多慮了。”
這話著實讓傅夫人難以置信地怔了怔,兒子是什麼意思?他們家還被嫌棄了不成?
事實當真如此。
傅希堯又一夜失眠,翻來覆去,其實困擾他的還不是家裡的壓力,重要的是小冉的態度,無論他做什麼她都錚錚地拒絕,很明顯是鐵了心不想跟他好的,他還有什麼法子?
第二天他很早就起來了,剛下樓就聽見芳姨的聲音:“哎喲,我的小祖宗,你別哭了,讓人心都碎了……”
他細細聽,果然聽見嗚嗚的哭聲,下了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