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文心裡喊著救命,趕緊搬出一開始就想好的臺詞:“沒,沒,我去過學校了,夏小姐的室友說她最近外出採風,人不在北京,要不然等她回來我再去一趟?”
邵峰勾起唇,表情帶了譏誚:“是這樣嗎?” 李玉文點頭如蔥蒜,邵峰似笑非笑地睨著他,話鋒一轉,“你的車在外頭吧?”
“是啊。”李玉文有些不解。
邵峰眯起眼吩咐:“那好,你等會安排一下,我要出去一趟。”
李玉文一聽,頓時覺得世界末日要來了,怎麼邵部長才出國訪問邵先生就要求出院,而且還要他安排?這不是要他的命嗎?
這邊邵峰暗自著急,那頭被強留在公寓的夏小冉也不好過。
她抖著手推開了公寓的大門,裡面黑乎乎的,陰沉得讓她害怕,她在玄關處摸索了好一陣子才找到開關把屋裡的燈開了,一室亮堂,不過照不暖她的心。明明是夏天,可是她卻覺得很冷很冷,全身都哆嗦著,這裡發生過的一切就像烙印一樣刻在她的心裡,那種絕望的恐懼如影隨形,揮之不去。如果她無所顧忌,她會一把火燒了這個像地獄一樣的地方,可是她不能。
這間公寓不是一般的大,一點聲音都有迴音,據說這裡預售的時候就要四萬一平米,現在買只怕不止,果真是寸土寸金。不過夏小冉沒有任何心情欣賞它的奢華,房子在女人心裡是家的象徵,可這裡,是毀了她困了她的牢籠。
傅希堯回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客廳亮著一盞小燈,他轉悠了一圈,又到臥室去看了看都沒見著夏小冉,一下子就惱了,以為她居然敢不聽自己的話跑了,正要發作,抬眼就見著落地飄窗那兒有個小小的黑影。他頓了一頓,安靜地走過去。
夏小冉把頭靠在抱枕上,蜷縮著身體躺在那裡睡著了。朦朧的月光落在她的臉上,很輕很柔很美,偏偏兩道秀眉緊緊地蹙著,似乎夢到了不好的事情。他忍不住伸手去揉散它,又怕吵醒了安睡的公主,於是乾脆坐在地上,就這麼靠著玻璃窗靜靜地看著她。
一直看著她。
窗外是午夜獨有的喧囂,屋裡卻是能讓人安寧的靜謐。
似乎所有的煩躁一掃而空。
可就在這時,夏小冉忽然蹬了蹬腿在毛毯上掙扎了一下,沒一會兒,她終於被可怕的惡夢驚醒,打破了一室的靜默。
她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傅希堯放大的臉龐,雖然他一臉溫和,可依舊嚇得她捂住胸口戒備地瞅著他,身體又開始抖了。對於這個習慣給一頓鞭子就賞一口蜜糖的男人,一切的溫柔都是假象。
傅希堯摸摸她的頭髮,笑嘻嘻地問:“怎麼在這裡睡?還沒洗澡?等著我嗎?”他說著就拉起她往臥室走去。
夏小冉急了,明知道爭不過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不走……我不走……”
傅希堯站定,修長的手指還緊緊地裹著她的手腕,居高臨下地看了她一會兒,也不說話,直接彎腰把她整個人往肩上扛。
夏小冉腦袋朝下一張臉都被血氣衝得紅豔豔的,兩腿亂蹬不說,還用兩手猛拍著他的後背,哭著叫嚷:“你放開我!”
“安靜點!”傅希堯拍拍她的小屁股,軟軟的富有彈性的觸感讓他心一動,輕笑道,“乖冉冉,別急啊,咱們這就去洗個美美的鴛鴦浴,你說好不好啊?”
放了她?做夢!
24 明白
不過這本該旖旎的鴛鴦戲水卻沒有戲成,反而差點上演水漫金山。就在剛才,傅希堯才下手扒夏小冉的衣服她就開始恐懼地尖叫,那聲音淒厲得就連傅希堯都被她震住了。他不知道,這處公寓這間浴室對夏小冉來說都是一場可怕的夢魘,心中那種止不住的洶湧奔騰的刺痛感毫不留情地扎得她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