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談正事。
他兒子刻玉刻了這麼些年,除了小時候那些無法入眼的半成品,還是第一次正式送他玉佩,他自然不能轉送出去。
而且他若轉送了呂夷簡,再有其他人來問,也不好回絕。
也不是不好回絕,而是隻能回絕,因為他就這一塊,旁人要他也沒有。
另一邊,許諾和呂九娘拉著小手兒說了半日的話,又一起去用了晚膳,十分火速地成了相親相愛的小姐妹。
酉正,許家一家五口被呂夷簡親自送至垂花門。
許諾走後,呂九娘拽著她母親說明日可能會跟著許諾踢蹴鞠,見馬氏答應,隨口就誇了兩句:“許六表妹與家中走散多年,甚是可憐,萬幸她如今是回來了。我瞧著她的禮數是頂好的,不亞於京城任何閨閣女子,她這樣標準的禮節,想來祖母也挑不出錯。”
呂九娘有意化解呂老夫人對許諾的態度,但不好意思明著說,就這麼拐彎抹角地說了一通。
話畢看了一眼正端著茶盞飲茶的呂老夫人。
呂老夫人聞言看了眼許諾用膳時坐的位置,沒有出言。
呂九娘吐了吐舌頭,不再說這方面的話題。
回許家的馬車上,許諾明顯感覺到呂氏心情有些奇怪,既是開心又有些不快。
回到許家她立刻找了李嬤嬤來問。
李嬤嬤支支吾吾不願說,許諾就知道這裡面一定有什麼事,使出渾身本事可勁撒嬌,李嬤嬤才透露了些。
原來是呂氏發現呂老夫人對許諾沒有對其他孫女孫兒的寵愛,心裡有個疙瘩。
如果說許諾有什麼軟肋,那麼便是呂氏。
她向來不願讓呂氏受任何委屈。
呂氏變回原本的脾性後,已經能保護自己,但面對自己母親對自己女兒冷淡的態度,她實在是有心無力,不知該如何下手。
難道要苦口婆心告訴母親她不該這樣,孩子是無辜的?
但當年她不顧族人反對,差點和母親反目才與許谷誠定親時她就知道,她在母親心中種下了一棵刺。
而作為種下這刻刺的人,她實在沒有顏面去拔掉。
當年許谷誠來呂家求娶,呂氏族裡自然不希望這樣優秀的一個娘子嫁入茶商出身的許家,畢竟以呂氏的才華相貌可嫁入京城任何一個大族。
在那些人的眼中,像呂氏這樣優秀的娘子,為家族利益聯姻其他大族才是正道。(未完待續)
:()宋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