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雪宜扶住軟倒的司馬林,終於瞧清了那個人的真面目,於是忍不住驚呼道。
那人苦笑道:“確實是我!如假包換!雪宜,我帶你到這裡,是想求你一件事情的!只不過,無論你是答應,或者是不答應,我都會做這件事情!希望你能理解這一點。”
“說吧!什麼事情!?”雪宜的眼神落在那巨大機器裡面,透過玻璃縫隙,能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她彷彿明瞭什麼似的,又好像是將要發生的事情與她自己絲毫關係都沒有,神色很平靜,平靜得帶有近乎宿命的味道。
這就是命吧!
那一瞬間,她腦海中莫名其妙的閃現了這句話。帶著徹悟的微笑,她溫柔的扶著司馬林,讓他舒服的坐在旁邊的椅子上,這才淡淡的說道。
司馬林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在夢中,他製造出一個美女,給她起名,教她學習各種各樣的事情,雖然鬧出了很多笑話,他卻一直很開心,很溫馨,就像是全世界的花園都留在了他的手裡,鮮花怒放,奼紫嫣紅,芳香瀰漫,沁人心脾。
他準備這樣一輩子歡笑下去的,就他們兩個人。
但突然之間,一個聲音插進了他們之間,在他耳邊縈繞,很熟悉的聲音。他發誓,曾經聽到過這個聲音,並且喜歡聽到這個聲音。儘管時光流逝,一切的記憶都淡了,但那種柔和的,溫暖得像冬天裡的暖爐一樣的感覺是永遠都無法磨滅的。
他分心了,側耳傾聽。當他回頭的時候,他的花園卻不見了,突然間消失了,沒有留下一絲的痕跡。
這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啊!?他無法確切的形容出來,只是突然轟隆的一聲,似乎萬千巨雷炸在自己頭上,黑暗像潮水一樣發了瘋似的將他淹沒、淹沒,直到他喘不過氣來,開始窒息、難受、痛苦……
啊——
司馬林滿頭冷汗的坐了起來,驚叫聲像淒厲的野獸,這個夢真實得讓他下意識的顫慄起來。
“還好只是夢!”他掃了一下四周的環境,輕舒了一口氣。但心絃馬上又繃緊起來,之前發生的事情重新湧回腦海,讓他霍然站了起來。
還是那個實驗室,但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雪宜也不在。司馬林發了瘋似的在實驗室裡尋找著,企圖找到哪怕是一絲絲的蛛絲馬跡也好。終於,他的目光落在那巨大的機器上。
很突兀的,司馬林人就貼到了機器的透明壁上,眼睛更是睜得老大,滿是不可置信的眼神。
雪宜還在他身邊,就在機器裡面一個透明的玻璃容器裡,靜靜的躺著,彷彿正在酣睡。隔著透明壁,能清晰的瞧到她嘴角那一絲淡淡的無奈的悲傷的笑容,笑容悲傷得讓司馬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滿嘴苦澀的味道。
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一個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詭異的基地卻已經出現的人。那人是邊雨。
機器裡面,雪宜的另一端,邊雨也靜靜的安躺著,神情寧靜。她的臉色有幾分憔悴,往昔嬌嫩的紅唇此刻也變得暗淡無光,彷彿生命力被人用力的抽走一般,沒有留下多少生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司馬林掙扎著站了起來,臉貼在透明壁上,凝視著容器裡面的雪宜,雙手無力的拍打著機器外壁,發出砰砰的響聲。
他不是笨蛋,他很聰明。先前做的夢跟現在的情形兩相對照,十分的事情他已經猜到了九分。但他不能接受!
雖然猜不到雪宜會變成什麼樣子——他不敢去想象最壞的結局,但無論是什麼結果,他都相信自己絕對不會去接受,絕對不能!
“雪宜,你出來!我們回家!我不要知道幕後的答案是什麼了,我什麼都不想知道了!我們回家,呵!你快從裡面出來!我們回家……”司馬林哽咽起來,哀求起來,雙手更加用力的拍打起來。機器的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