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慕容府,這道側門本就是下人出入之地,門內正是慕容家下人們居住的地方,一路上來往的下人們驟然見到小姐竟然來此,個個慌忙立在道旁行禮。
慕容靈也不理會下人們的慌亂,邊走便向蕭紫陽說道:“蕭道友事情辦的可順利?”
蕭紫陽笑道:“這兩天輔國公府方寸大亂,我渾水摸魚,事情十分順利。只看衛國公府前車水馬龍的情形,就知道你們的事情也十分順利。”
慕容靈道:“前天晚上我們分手後,我和大哥潛進城,探訪了幾家參與誣陷我家謀反,卻又不是輔國公一系的大臣。使了些手段,發現這些人都有把柄落入輔國公手中,才受他逼迫。這些受迫的大臣,有的是本身就不檢點,有些人的把柄卻有許多蹊蹺之處,顯然有人陷害。”
“我和大哥花了一夜,將這些證據都收集起來,整理成冊,都傳回了師門。”
“昨天,一氣真人他老人家傳來訊息,輔國公府勾結邪修,擾亂朝綱,證據確鑿,因此,六大門派一致同意,令各派駐守皇宮的修士一同出手拿下輔國公府邪修。”
說道這裡,慕容靈嘆了一口氣,道“昨晚六位分屬六大派的築基修士圍攻輔國公府,沒想到竟然仍被那邪修逃了,只拿下了黃龍山的青虯老道。”
蕭紫陽聞言並不意外,昨夜他見那墨色遁光,便猜到是那邪修逃了。這也讓他心中暗驚,六大門派的修士無論法術還是法器都不是小門派修士和散修能夠比的,同階鬥法,往往能以一敵多。可是,昨晚在六大門派六個築基修士的圍攻中,仍然讓那人逃走,恐怕此人來歷不簡單啊。
想到這裡,蕭紫陽心中暗自有了打算。他嚮慕容靈說道:“如今衛國公全府上下已經獲救,可否請慕容子軒前輩解去在下身上的追蹤法咒。”
慕容靈聞言忙道:“這個自然,祖父從獄中出來後,我便立即向他稟報了你的事情,沒想到你們蕭家和我們慕容家竟然還是世交。當年家祖對蕭家的事也十分疑惑,曾經派人調查,只是一直沒有什麼結果……”
“你放心,我這就請大哥來解去你身上的追蹤法咒,大哥也是因為擔心家人安危,心情急躁了些,還請蕭兄不要往心裡去。”
蕭紫陽微笑搖頭,表示並不在意。
慕容靈又道:“對了,我爺爺已經帶著我們兄妹收集的證據,和你那封信,進宮面聖去了,你的大仇指曰可報了。”
就在蕭紫陽隨著慕容靈邊走邊聊的時候,在山頂皇宮中,一間名為正心殿的宮殿當中,一個鬚髮花白,卻儀態霸氣威武的老者,正對著一張書桌跪拜了下去。他三拜九叩之後,口中道:“罪臣慕容天罡叩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在那張雕刻精美,鑲金嵌玉的明黃色書桌後面,坐著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此人面容清秀,蓄著長鬚,看上去溫文爾雅。他手中捧著一封摺子,正在細讀,似乎並沒有聽見慕容天罡中氣十足的聲音。
半響之後,中年人才抬起頭來,露出一雙神光似電的丹鳳眼。此人生的一副清秀文雅的面龐,但配上這雙極為有神的眼睛後,氣質陡然一變,一股生殺予奪的威嚴撲面而來。他正是西涼隆武皇帝
儀態威武,武功已經擎化境的慕容天罡以頭觸底,在皇帝威嚴的注視下,額頭汗珠滾滾而下。
隆武皇帝緩緩開口道:“慕容愛卿受委屈了。”
慕容天罡急忙回到:“罪臣惶恐,這都是罪臣平時為人處世不夠檢點,臣罪有應得。”
隆武皇帝聞言,臉上終於露出了淡淡的笑意,說道:“愛卿起來吧,賜座。”
慕容天罡卻並不起身,他再次叩拜,說道:“臣該死,臣有罪,臣入獄之後,臣之嫡孫慕容子軒慌亂之下,竟然使用非常手段,暗中調查大臣,真是該死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