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不值。
只是汀蘭執意如此,白歌也沒有他法。
瞥了一眼南宮煜蘿,瞧見對方如臨大敵的模樣,白歌內心譏笑。
三年時間,也沒長進多少。在外流亡,卻還這般天真,白歌只覺對方愚蠢。
“我、”
南宮煜蘿心裡暗驚這裡藏龍臥虎的同時,也有些語塞,縱使千般理由,夜闖汀蘭房間也是她做得不對。
“今晚是我冒犯了姑娘,姑娘於我有大恩,待得大仇已報,我願誓死效忠姑娘。”
南宮煜蘿跪地行禮,神情真摯誠懇。
“呵。”
白歌冷笑,這南宮煜蘿算什麼東西,女君是你說效忠就能效忠的!
房間之內,一股劍拔弩張的氣息。
汀蘭有些無奈,先用眼神安撫著白歌。
再聽聞南宮煜蘿話中報仇之意,便好奇問道,
“家仇難忘,你可是查出些什麼了?”
聽到這話,南宮煜蘿羞愧難當。
她這三年為了掩護自己東躲西藏,訊息打探地也是十分艱難,若非有一身武力,早就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江湖身首異處。
“只知曉兇手與《九天經》脫不了干係,誰手中擁有《九天經》便是害我一家的狗賊!”
南宮煜蘿念及兇手,頓時氣血翻湧,一臉怒氣。
《九天經》是南宮家主,也就是南宮煜蘿的父親南宮華,少年時尋得的寶物,正是因為修煉此經後,南宮華,一躍成為江湖榜上赫赫有名的豪傑人物,南宮家也成了江湖有名的勢力存在。
隨著南宮一家慘遭滅門,《九天經》也不見蹤影,因此南宮煜蘿緊咬著這唯一的線索不放,一直追查了三年。
然不知是兇手謹慎,還是其他,這三年江湖始終不曾聽聞《九天經》的存在。
“這三年,我雖不知兇手是誰,但我查出當年南宮滅門一事,背後有隱龍殿的影子。”
南宮煜蘿這三年終歸不是一無所獲。
隱龍殿?
汀蘭曾經聽聞過,一群尋仙問道之人聚集之所。
這群人神蹤鬼魅,不愛修煉武力,倒講究修道煉丹。
見南宮煜蘿不似作假的神情,看來隱龍殿在其中的確扮演了不知情的角色。
只是無相閣中的情報中,似乎並沒有隱龍殿多餘的資訊。是她疏忽還是有人故意為之?汀蘭蹙眉。
“可曾聽聞無相閣?”
汀蘭眸中微動,突然開口問道。
無相閣自創立以來,便是天下第一閣,江湖之事無所不知,無所不曉,百無禁忌,皆可詢問。
“自然。”
南宮煜蘿面色一頓,又繼續道,
“閣中有那訊息,但我買不起。”
說著她竟是有股恨意,掌心被纂出深紅血印。
江湖誰人不知無相閣,雖才建立三年,但以“知天上人間”著稱,凡有所求皆無不應,無相閣人人本事通天,身手詭秘莫測。
只是要想從無相閣獲得訊息事情,必須付上相應的代價,然她身上卻無一絲能抵得上訊息價值的東西。
三年時間她落為殺手,一邊苟且偷生,一邊刺殺江湖惡人,只為早日換取訊息,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窮盡一生。
若不是今日汀蘭戴著玉佩出現在她面前,南宮煜蘿還在為了賞金,繼續刺殺下一個目標。
“原來如此。”
汀蘭口中呢喃,似乎想到了什麼,眸中幽光轉瞬即逝。
想要從無相閣獲得訊息並非易事,但卻絕不會如此艱難,怕是有人在阻止南宮煜蘿獲得訊息。
“女君。”
白歌身為汀蘭的暗衛,自然知曉她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