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歐元的竊聽裝置就可以弄到。這樣幸運的事情,顯然不是每個給有錢人開豪華車的私家司機都會遇到,難道不是嗎?
“夫人,已經九點了,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否則就趕不上普蒂尼醫生的約會了。”女保鏢非常盡職地提醒沉浸在悲傷中的女主人,認真地說道:“我們離錫耶納還有近一百公里,而你的專職司機似乎並不喜歡開快車。”
迪梅特拉夫人神情哀傷,似乎並沒有聽到女保鏢的話,仍然在小聲地喃喃自語,聲音細微得連兩米處的女保鏢都聽不清楚。女保鏢似乎也習慣了主人的這種態度,良好的職業素養並沒有讓她有任何不應當有的情緒,而是繼續忠實地站在旁邊,全神防備著附近環境的異變。畢竟對於女保鏢來說,她要做的事情是保護當事人的安全,而非干涉當事人的行動。
再過了十分鐘,一直沉浸在悲傷情緒中的女主人終於抬起了一直低著的頭,眼角似乎還有一絲小心擦拭過的淚痕,語調低沉地吩咐道:“我們回去吧。”
在女保鏢盡職的保護下坐回到防彈加長的寶萊車中,迪梅特拉·貝尼尼夫人吩咐道:“回家,打電話給普蒂尼醫生,就說我想取消今天的約會,並且以後也不想進行任何形式的身體檢查,因為我的身體和心理都很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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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保護最重要的當事人還要謹慎一百倍的安泉小心地扶著邵英齊回到家裡的時候,安吉爾正在客廳和水晚照互扔抱枕。
“吉爾,你太過分了,每天早上都要把我吵醒,都說了美女最需要的就是充足的睡眠,你自己不睡也就算了,為什麼非得把我吵醒呢?”水晚照一邊將手裡的兩個抱枕砸向安吉爾,一邊怒氣衝衝地吼道:“每個星期都要發生兩三次這樣的事情,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吔?”
“生什麼氣嘛?”安吉爾用標準的普通話說道:“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每天要上班還想睡懶覺,實在是太對不起邵姐給你的工資了。”
“你知道什麼嘛,我的工作就是陪著邵姐,我是邵姐的特別助理,根本就不用去公司上班下班那麼麻煩,跟你解釋了好多回,為什麼你就是記不住呢?”水晚照吼道:“我看根本是你太無聊了吧,每次把我吵醒的時候,都是你不用去訓練上課的時候,真的很搞不懂你,跑中國來當模特也就算了,居然還跑去什麼模特學校當教練,真不知道你究竟在想什麼。”
“當然是想怎麼賺錢啊,我可比不上你有一個當官的老爸,也比不上邵姐有一家賺錢的公司,我是必須努力賺錢的,不然我拿什麼買最新款的時裝呢?”安吉爾很認真地說道。
剛剛進門的安泉正好聽到了安吉爾的訴苦,如果不是一直訓練有素加上性格本身是不苟言笑的話,安泉一定會大笑出聲,畢竟現任天使羽翼的首領,旗下至少擁有五家跨國集團公司和超過三千五百名僱傭軍的安吉爾大小姐在水晚照面前哭窮,不管從哪個角度上來看都是很荒謬的。
安泉推門的聲音顯然驚動了正在鬥嘴的水晚照,看到安泉小心翼翼的姿態,水晚照幾乎立刻從心底泛起一股酸意,這幾個月來,安泉幾乎將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邵英齊身上,雖然晚上仍然經常會在邵英齊睡著後偷偷上水晚照的床,用男性的本能滿足水晚照日益強烈的生理需求,但那種從心底深處體現出來的關心和熱切,水晚照卻是從來沒在安泉那裡感受過。
廚房的門在安泉進屋的同時被開啟,蔣婉盈柔美的聲音傳了過來:“邵姐,你們回來了啊?那準備吃早飯吧,今天燉了黑豆老鴨湯,我四叔說這個最補了。”
然後安吉爾清脆的聲音很直接地提醒了還有吃醋的水晚照:“晚照,別鬧了,快去幫婉盈姐的忙,收拾一下餐桌吧。”
水晚照聳聳肩,很快將不愉快的感覺扔到了一邊,開心地朝廚房走去,畢竟已經共同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