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於懷苦於主席七十壽宴上“曾經”交換過名片的杜子仁印象全無,一邊答應一邊說道:“杜先生記憶力真好,其實這件事情,找杜先生也是一樣。”
“哦?我只是一名助理,只負責訊息的傳達和歸納,不過周先生如果有重要的事情,我可以確保一定會傳達到水書記那裡。”杜子仁眉頭微皺,官話當然也就泉湧而出。
“是這樣的,我這裡有一些資料,與前些日子‘杜’先生交給文娛傳媒邵總經理的資料有許多相似的地方。”周明仁畢竟沒有杜子仁的政治經驗,把“杜”字加了點重音後,終於主動說道:“週一的時候,邵總經理也曾經邀請我旗下的大眾傳播加入到她們的新聞報道體系中,不過當時基於各方壓力,我沒能及時做出決定,所以……”
看著周明仁刻意的沉吟不語,杜子仁微微一笑,說道:“是這樣的,周總,本週一的相關資料,確實是由我交給文娛傳媒的,不過所有的資料都是由一些知情者透過發上訪信函的方式,發到市政府辦公廳秘書辦的。如果周總手頭上也有類似的資料,我當然希望周總能夠將所有的資料公開,至於加入到文娛傳媒新聞報道體系中的這件事,我希望周總慎重考慮,一方面你的公司和文娛傳媒是兩個領域的媒體,另一方面也因為非常特殊的環境。”杜子仁說話點到為止,說到一半後直接打住,續道:“以上都只是在下私人的觀點和建議,不過周先生的意思,我會完整地反應到水書記那邊,並代表水書記對周先生這種一心為公的精神表示感謝,畢竟現在的政府蛀蟲,確實多了一些,因此才更需要周先生這樣勇於揭發那些不法內幕的優秀市民的協助。”
“杜先生過譽了,這些都是我應當做的,杜先生的意思我明白,明天我會先給文娛傳媒的邵總經理去電話,然後會再跟你聯絡,不知……”
“當然可以,我把我的直線聯絡電話和電子名片發一份給周先生吧,請稍後查收。”杜子仁淡淡道:“周先生還有其它的事嗎?”
“嗯,有一件很難啟齒的事情,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周明仁沉吟。
“請說!”
“我有一個朋友的父親,因為一些事情,現在在桂林的一所監獄裡服刑,最近傳來訊息說心臟不太好,想保外就醫,不知道……”
“我明天打個電話問問,如果是政策允許範圍內的,相信監獄的管理人員一定會優先處理的!”杜子仁淡淡道,完全沒有條件,當然是不可能的,考慮了一下,杜子仁繼續問道:“那麼其它的事情,還有嗎?”
“呃,沒有了,謝謝杜先生的名片,打擾你的工作了。”
“不客氣,為人民服務是政府辦公人員的天職。”杜子仁說了一句連自己聽了都想笑的套話,直接把電話切斷了。
電話另一邊的周明仁正在回味杜子仁的話,“領域不同,環境特殊,慎重考慮,看樣子這個杜子仁不簡單啊,能夠在幾分鐘內評估我的價值,而且想好能夠最大發揮我作用的方式,他應當就是水秋巖傳說中的年輕接班人吧。”周明仁自言自語,緊張過後,有種全身放鬆的感覺,解開領帶,人還在家裡的周明仁大聲說道:“嬋娟,粥熬好了沒有,要不要我來幫你的忙?”
杜子仁也在自言自語,不過說的卻跟剛才的問題沒有絲毫關係,有些落寞的臉上掛著一絲苦笑,口中喃喃道:“明天還會打電話來……唉,還是先不回去了,等事情結束後再說。”忽然醒悟到自己經常說“等事情結束後再說”這樣一句話,把回家陪老婆女兒的時間不停地往後推,於是臉上的神情更加的落寞起來。
晚上九點半,安泉找了個空閒,把正在竊竊私語的兩女丟在客廳,躲到邵英齊的書房裡給夜狼打電話,這兩天安泉陪著邵英齊和水晚照連場大戰,雖然胸口的傷影響不大,但因為失血加上精力透支的原因,雙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