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不會同意一個曾經做賤業的女子嫁入蕭家。
“可有什麼好法子應對?”冉顏看向歌藍。
歌藍眼神有些複雜,抿了抿嘴,抬手寫下:其實最方便又萬無一失的法子,是將此事推給蕭侍郎,就看您願不願意。
如果冉顏有心嫁給蕭頌,把這事情推給他是理所當然,可冉顏若沒有這個心思,卻把此事推到他身上,對他來說就太不公平了,而且很不厚道。
“我想想看。”冉顏的性格,即便有心嫁給蕭頌,也不會什麼事情都往他身上推,況且現在還並未定心。
歌藍點頭,除了名分上的主僕之外,她也漸漸開始從心底尊重冉顏,冉顏在那個雨夜輕飄飄的幾句話,她起初以為不過是一種警告或者威脅,而冉顏卻一直默默履行自己許下的承諾,為她創造機會扳倒高氏。
而接觸之後更加發現,冉顏並不是一個經常會許下承諾的人,至今為止,只說以後會好好照顧邢娘她們,還有便是說偶爾會幫她創造機會對付高氏。這些,冉產顏一般在不動聲色的履行著。
冉顏其實是一個不會表達的人,尤其是在感情方面。她說話直來直去。可是有些不便直說的話,又不會婉轉的表示,只能付諸於行動之上。
到了平康坊。
因著蕭頌早已囑咐過門房,因此打了聲招呼,馬車便由側門直接駛入蕭府的內門道。
冉顏下車之後,赫然發現蕭頌一襲緋色官服,早已候在內門道前。
蕭頌身材挺拔健碩,面容俊朗英氣,著緋色不僅不會顯得陰柔,反而更加英姿勃發,亦比著紫的時候多了一些朝氣。而站在他旁邊的劉青松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襲廣袖交領寬袍像是掛在一副骨架上,空蕩匯的,比前些日子又瘦了許多,眼睛腫脹,眼袋處黑黑的眼圈,臉頰好似有些肉了,但冉顏一眼便看出是浮腫,乍一看上去,像是一副縱慾過度的模樣,與蕭頌的爽朗清舉形成鮮明對比。
冉顏目光從劉青松身上移開,對蕭頌道,“我以為你會趕他去老夫人那兒繡花。”
蕭頌彎了彎唇角,還未說話,劉青松便蕭瑟又懇切的道,“九郎你看,連準十七娘都這麼說了,趕我回去吧,真的,我不介意!”
冉顏微微詫異,看向蕭頌,據說劉青松可是最怕這個的啊!也不知被怎麼折磨,才肯說出這樣的話來。
蕭頌俯身在冉顏耳畔耳語。
原來,蕭頌派人看住劉青松,他每天從官署回來就是給劉青松下紅塵散,然後專門##倌,把他丟過去,連著三天下來,劉青松已經看見女人就想吐,並且發下毒誓,如果再販賣紅塵散就讓他終身不舉。
“走吧。”蕭頌帶冉顏往放置屍骨的小閣裡去。
劉青松幽魂一樣的跟在後頭。
到了閣中,劉青松見兩人奔著那顱骨去,也沒有理會他的意思,便顧不得腳下虛浮,大步上前擋在顱骨前面,滿臉堅貞的道,“我今天不要去妓館!我要為我們家冉韻守身如玉!”
蕭頌一把扯開他,“不覺得現在說這句話晚了點嗎?是誰第一天的時候還說回味無窮?是誰說自己做的藥效果出眾?”
“九郎……”劉青松話說了一半便被蕭頌打斷,“再說一個字,今天晚上我就帶著冉二十娘去觀賞你劉醫生的勇猛!”
劉青松趕緊閉了嘴,眼神幽怨的看著冉顏。
不料冉顏是個工作狂,帶上手套,便端著顱骨觀察起來,根本沒看見他,要先仔細的檢查這顱骨上面是否有傷痕,否則到時候用泥一糊上,再想看就困難了。
冉顏拿著小刷子輕輕將上面的土清除掉,她的態度嚴肅謹慎,對死者十分尊重。她的認真,讓劉青松和蕭頌心中驅逐了一些雜念,認真看著她做事。
劉青松本就對法醫學的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