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肢體接觸。耐心等我配藥。”冉顏鄭重的囑咐道。
嫣娘對冉顏不禁側目,她也能隱約猜出冉顏的身份,一個貴女,得知自己未來的夫君常常逛妓館,而且又惹上了事端,竟然依舊如此冷靜,實在難能可貴。
嫣娘抬手啪啪擊了兩掌,門外便有一小廝捧著一個托盤進來,放到几上。
“這裡是五兩一錠,一共五十兩銀子,作為預付,若是奴家還有命在,定然會有更多的報酬。”嫣娘將托盤上的紅綢掀開,露出十錠大小一般的銀子。
冉顏心裡倒是想多要點,但她做事向來都很守原則,“說好了醫治一個人二十兩,事前一半事後一半,現在是三個人,便收三十兩。晚綠,收錢。”
晚綠心裡還惦記著秦四郎之事,哪裡有心思管錢的事情,冉顏讓收三十兩,她便在托盤上拿了六錠銀子。
“那我就先告辭了,若是異狀,只管差人道周家莊來尋我。”冉顏起身道。
嫣娘、紅杏等人親自把冉顏送出後門,又命小廝領她們出巷子,這才返回。
那小廝一走,晚綠便耐不住了,急道,“娘子,那秦四郎可是惹上了人命,花天酒地的,還不知是否染上這些亂七八糟的病,郎君怎麼能把您的終身託付給這種人!”
“靜觀其變吧,此事說不定阿耶還不知道,畢竟秦四郎的家境不錯。”冉顏有原主的記憶,提到“阿耶”,心裡有一絲絲的親切感。
阿耶,是唐代對父親的稱呼,冉顏心想,也許原主與她的父親之間還有些親情在的。
“娘子說的是,郎君還是疼您的,您現在也病癒了,不如回家吧。”晚綠一臉焦躁的抓著冉顏的手臂,“總好過現在任由擺佈啊!”
“回去繼室就不會拿我的婚事做文章了嗎?”冉顏向來信奉靠人不如靠自己,而且,如果她的阿耶真是把她看的極重,又怎麼會任由繼室攛掇,把她送到莊子上去?
冉顏拍拍晚綠的手,道,“聽我的吧,我住在莊子上,還能出來賺些體己錢,若是身無分文回到家裡,還不是任由繼室拿捏,況且,我也不想喚她阿孃。”
晚綠方才光顧著急冉顏的婚事,竟然忘記了這一趟出來,竟賺了三十兩銀子,若是省著點花,夠兩年的了。
“娘子……”晚綠摸著袖袋裡銀子,欲言又止。
“你是想問我如何會醫術吧?”冉顏早就想好了說辭,只等著晚綠開口,“其實我並不會醫術,只是做夢的時候,有人告訴我幾個救人的法子。”
冉顏看著晚綠目瞪口呆的模樣,湊近她悄悄的道,“不然,我們如何一進城就遇上病患?然後如此輕而易舉的便賺得三十兩?”
這些都是巧合,被冉顏這麼刻意的一說,晚綠竟然真覺得是上天安排,激動的道,“老天爺也是幫著娘子的!是不是就不必憂心會嫁給秦四郎了?”
“老天不會偏幫著任何人,繼室欺我,所以天憐我,哪裡能事事都靠著天?秦四郎之事還未成定局,先打聽清楚再說。”冉顏心裡也是沒底,初來乍到大唐,忽然遇上這等事,她一時也不知從何處下手,頓了頓,又道,“我們先逛一逛,打聽打聽此事,回去在與邢娘一起商量。”
兩人到了主街,已經快至午時,便尋了一個酒肆,打算用完午飯後買些必要用的東西之後便返回。
酒肆的名字挺有詩意,叫“雅蘭舍”,闊三間,高兩層,白牆黛瓦,挑簷斗拱,一扇扇鏤花烏木門上刻的是整一幅的幽蘭圖,倒是與酒肆名字呼應。
二樓的窗外酒旗招展,“雅蘭舍”三個字蒼勁有力,頗有大王(王羲之)遺韻,令這一處酒肆越發的富有雅緻。傳說太宗推崇王羲之的書法,因此上下效之,想來民間也是受到了不小的影響,人們都更偏愛王羲之的字。
步入酒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