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慌亂的在空白的腦中摸索人名,隨便一個都好……”啊,應該是蘇玉欣,對,是蘇玉欣!“
“蘇玉欣——”繼任再次沉吟,這次微帶點困惑。“你說的不會是曼洋電腦總經理的獨生女吧?”
“耶?”若馨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蘇玉欣?她提蘇玉欣做什麼?“啊……應該是柳月,對,我又記錯了,應校是柳月才對!”柳月的家境好象也不太好,聽說她爸爸過世許久,就靠她母親一個人養大她和妹妹兩人。
維任沉默一會兒,才又從電話筒那端傳出聲音。“是新榮營造廠老闆的繼女,柳月嗎?”
“啥?她媽媽什麼時候再嫁了?”若馨脫口驚呼,隨即捂住自己的嘴。
“三個月前吧!”嗓音醇厚還帶著笑意。“我大約是那時候接到喜帖的。”
真丟臉!若馨緊閉上眼。“傅先生,我、我有朋友來了,下、下次再請你幫忙好了。”
不待對方回應,她便掛上電話,頹喪地癱在沙發上,勇敢的承受一整池北極來的冰水淹沒她!
革命尚未成功,國父便壯志未回身先死!
若馨可不想死不瞑目,她的耐心已盡,於是,宴會過後一個月,若馨直接打電話告訴維任,說她要見他,然後堂堂進入這棟位於忠孝東路商圈內的二十一層頂樓公寓。
透過大廳警衛那關之後,她進入電梯,在電梯操作板上按下維任在電話裡告訴她的密碼。到了頂樓,維任才出現,他用最精簡的話引她進入書房後又出去,不一會兒,使端著托盤進來。
這是一間冰冷卻優雅的書房,但是這兒的安靜與平和,令她不由自主地暫時拋開心裡的緊張,品嚐馨香的頂極凍頂烏龍茶,談些像他在麻省唸書時的雜事,或她高中時和同學跑到老師家搗蛋的趣事。
“還要再來點茶嗎?”維任開口問道,他的聲音柔和、深沉。
“哦!好,謝謝。”若馨心不在焉地回道,心裡則加緊盤算著該怎麼向複雜難解的維任提起她心中的想法。
若馨端起茶來吸了口,悄悄地偷覷著他冷峻的五官,他為什麼都不問她的來意呢?
僅只是兩通尷尬的電話,一次的“偶遇”,然而他卻如此自在地接受了她的貿然來訪,甚至愜意地與她聊天說地,彷彿他們是認識多年的老友一般。
奇怪,爸爸不是說他是個冷漠無情的人嗎?當然,他可能只是單純的以他惡魔般的自制力控制住他的詫異,因為不願讓朋友的女兒感到難堪。
有沒有可能,那種強烈的吸引力是雙方面的,所以,他並不排斥她的來訪?
但如果她是錯的,那麼她的目作多情只會帶給雙方莫大的難堪。
誰會料到正值青春年華的她,會被一個年長她一倍的男人所吸引呢?連她自己都難以相信!
她曾經為此而深切自我檢討過,但她找不到適切的解釋,只是更深層的領悟到,就是他!他是這輩子唯一會讓她心動的男人,無論他多老、多醜、多詭異。所以她明白來這一越是必須的,只是……
她必須好好的想一下,如何開口才不會讓他感到太過突兀怪異。
譬如她當然不可能直截了當地對地說:對不起;先生,我很抱歉我迷上了你,但是既然你少個老婆,或許你願意考慮娶我?
他不會生氣,但是他絕對會拍拍她的頭,再拿根棒棒糖哄她回家找媽媽喝奶去。
那麼,她到底該怎麼說呢?
第一眼見到她時,維任就對自己許下諾言,他一定要設法使她成為他的,不管他們年齡有多大的差距,或者有多少人反對。
有人反對幾乎是必然的,即便算得上是朋友的凌天豪,也不會願意把女兒嫁給一個年歲足以做她父親的男人。一個花樣年華的甜美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