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好半天忍過來,蘇墨辰果然狠!
二碧試探性的望著自己的主子問:“主子有什麼打算?”
“他不讓我去,我又不能強行去!還能怎麼辦?該幹嘛幹嘛,你先出去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二碧有些許的擔心瞟了幾眼吳汝佩,還是退了出去。
吳汝佩站起身,走到窗前,呆呆的望著院中那顆快枯死的垂柳,微微偏了偏頭,仔細想了想,蘇墨辰最開始的寵幸自己的動機是為了氣皇后,可是也沒有怎麼樣,他就和皇后和好了,但是他還是繼續寵幸自己,開始說是為了保護皇后,把她推出去當靶子,後來黎淵的介入,他又利用她去說服黎淵削藩,如今他不費一兵一卒,把黎淵降了,那麼現在自己對於他來說,已經一文不值了,他還是愛著皇后,對她沒有絲毫感情,那麼是不是意味著她也要走到盡頭了?
吳汝佩生生打了個寒戰,從頭到尾,他對她都是利用和佔有,他偶爾表現出來的佔有慾會不會也是他為了打動她,才故意表現出來的,好讓她心甘情願為他所用?想通這些,吳汝佩深呼吸一口氣,蘇墨辰太狠,以後該怎麼辦?
可是昨晚他的神情和語氣,明明是憤怒了,他憤怒自己心裡還藏著黎淵,所以說他一日沒有完全得到她,那麼是不是就表示她不會動她?吳汝佩勾了勾嘴角,蘇墨辰你永遠也不會完全得到我!除非我死了!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暗起來,月亮已經掛在天上,吳汝佩稍微抬頭,望著快要圓的月亮喃喃道:“是不是快十五了?”想完不自覺的笑了笑:“蘇墨辰,幸好你還有一個把柄在我手中,我們走著瞧吧,有一天我一定會全身而退。”
吳汝佩披上斗篷,決定出去走走,離儲秀宮比較近的,比較僻靜的路就那麼一條,吳汝佩漫不經心的走著,秋日還是有些涼,不自覺的將斗篷緊了緊,現在四海閣一定是歌舞昇平,看似繁華笙歌,卻暗藏暗湧,秦沁和一定還是坐在蘇墨辰身邊,並肩天下,蕭瑾棋一定還是偷偷的不時瞟向秦沁和,蕭太后一定一副慈祥和藹的摸樣,卻比誰都狠辣聰明,蕭詩兒還是趾高氣揚沒有一點腦子,秦宜良和蕭正臣一定也是暗中鬥法,那麼黎淵此刻什麼心情,被削藩,參加這樣的宴會,對他來說是不是一種羞辱?吳汝佩突然慶幸,幸虧自己沒有去,不然他會不會更加的難過挫敗?
不自覺的又走到上次那個地方,上次就是在這個地方遇見蘇伊澤的,忍不住往那顆枯柳方向看了看,果然一抹大紅色的身影,那樣筆直的立在樹下,涼風將他紅色的袍子吹得翻飛起來,邪魅而卷狂,遺世獨立的就像整個世界都欠了他似的。
吳汝佩皺眉,照理說他不是應該在四海閣參加宴會麼?怎麼會在這裡?吳汝佩心裡已經明白蘇伊澤根本不像他表面上那樣的單純,那次在這裡的行刺,怕是也是他自導自演的一齣戲,只是想做給她看,好讓她對他心存感激,他故意接近她,不過是以為蘇墨辰最近很寵幸她,只是想利用她!
吳汝佩抿了抿嘴唇,苦笑了一下,怎麼大家對她都是利用呢?蘇墨辰是,蘇伊澤也是。別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多寵愛呢?比如秦沁和,蘇墨辰愛她,蕭瑾棋愛她,她手握重權的爹爹愛她,她真是幸福,這就是女主和女配的差別罷。
吳汝佩整理了心情,走過去,她雖然知道蘇伊澤是在利用她,但是她還是需要和他結交,因為現在整個皇宮,除了他,她再也找不到任何其他的人可以結盟了,況且他的目的是想對付蘇墨辰,必要時候,說不定他還可以保全她!最重要的是她對他總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讓她不自覺的相信他。
吳汝佩貓著步子,緩緩的靠近,剛想伸手拍他的背,蘇伊澤卻突然回過身,將她掣肘禁錮在枯柳樹幹上,一柄匕首冰寒的抵住她的脖頸,蘇伊澤渾身冰寒:“是誰?!”完全警戒冰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