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立刻就到。”
我哭的天昏地暗,貯藏百年的淚水彷彿要在這一天流耗殆盡。
淚眼朦朧間一人將我挽入胸膛,入眼是一片觸目驚心的紅。
“不哭,不哭,我與他只是裝裝樣子,天上人間,我楚莫絕不會負你,今生今世,僅疼你愛你一人,不哭啊。”第一次聽到楚莫慌亂的聲音,完全沒了平日裡的銳氣。
“楚莫,不穿這身!”十指緊緊揪住那片紅,眼裡心裡都是那個傾國傾城的紅影,灼的我心痛。
“好,你不喜歡,我便不穿。”
楚莫放開我,一把扯下喜袍拋於地上,瞧瞧中衣也是那喜色,也一併拋在地上,只是今日是他大喜,全身上下由裡自外全是一聲喜色,他乾脆脫了個精光,冰天雪地裡,赤著膀子抱著我:“不哭,我已經脫了,我哪也不去,就在這陪你。”
話語裡柔的能掐出水來,溫溫密密的將我圍繞,讓我莫名的覺得安心,彷彿只要在這臂彎裡,哪怕天塌下來,我也能安全如故。
只能緊緊的抱著楚莫,將臉埋在他胸前,小聲啜泣。楚莫抱著我笨拙的拍著我的後背。
終於使自己完全靜下來,低著頭,慢慢離開楚莫的懷抱,卻被楚莫一把抓住,輕柔的拭去我臉上的淚:“怎麼就哭了呢,你若想我只要讓寒喚我過來就好。怎麼就哭了呢。”
映入眼簾的是他精瘦的胸膛,腦子轟隆一下,我居然在楚莫的懷裡哭了那麼久,這三九嚴寒天,他居然就這麼光著膀子讓我抱著,即使他有深厚的內力,身子怎麼受的住,慌忙抬頭喚過寒:“寒,快,給你家主子穿衣。”一邊拼命推著他,“你還不快進去穿衣服。也不怕涼著。”
楚莫卻哈哈大笑:
“能讓我的月兒如此吃醋,如此緊張,如此掛心,哪怕要我在雪地裡凍傷一天一夜我也甘之如飴。”
心一點點抽搐,我怎麼可以在他的懷裡哭泣著想念雲,又汲取他懷裡的溫暖讓自己安心,我這樣做對楚莫何其不公。
羞愧難當,只得重重推著楚莫的身子:“還不快穿好衣服。”眼睛瞟像那拋在地上的紅衣又立刻收回來。即使我看不見,我也知道,此時我的眼裡有著受傷。
楚莫顯然誤會我的意思,只是拉著我的手:“月兒,你不喜歡我為他人穿喜裝,那我便不穿,日後這喜裝只為你而穿。”
“寒,還不快帶著你家主子更衣去!”只得用推開他掩飾自己的心慌。
楚莫也頗給我留面子,進了屋。
我在一旁的亭子坐下,支著頭呆呆的望著牆角。剛才我這是怎麼了,居然哭的這麼不管不顧,真不像是我自己。雲到底是什麼時候進我心裡的,明明是那麼邪肆的楚莫怎麼會讓我覺得如此安心,我又是在什麼時候開始依靠起他來。明明以前心裡只有個風,為什麼會為這兩人心痛不已。
心,亂成一團。
“想什麼呢,月兒。”
剛抬頭髮現楚莫已站在眼前,換了聲紫紅的衣服。見我盯著他看,他低過頭,輕輕的在我耳邊呵氣:
“我可是連裡褲都換了,月兒要不要親自檢查一番。”
我別過頭,仍是望著牆角:“我還以為你只有黑色衣服,沒想到你還有其他色的。”
“怎麼,難道月兒看膩了我穿黑色。”楚莫不死心,探過頭,佔據著我的目光,“月兒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穿黑色便是了。”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老老實實的說道:“非也,我反而覺得天下只有你最合適穿黑色,反之,黑色也最合適你。其他顏色穿在你身上反而覺得不倫不類。”
“為什麼?”楚莫的眼神有點奇怪。
“只是這麼覺得。平常人穿黑衣總是讓人覺得很一般或者不舒服,只有你穿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