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女兒香,但我身上仍是帶了些迷藥。
楚莫依然沉默,眸色更加濃沉,深不見底。
不知過了多久,車外響起寒的聲音。
“主子,藥好了。”
楚莫只是望著車簾發呆,沒有回答。
半個時辰後,才聽楚莫一聲長嘆:“再去熱熱,然後端上來吧。”
“是,主子,一直溫著呢。”寒的聲音裡也帶著些許不忍。
到底是什麼?
車簾掀開,藥味撲鼻,瞭解到不能再瞭解的味道——紅花。
“楚莫!”我冷冷的盯著楚莫手上的藥碗,“你無權這麼做,離二十日之期還足有十七日。”
藥碗被放在我面前的小桌上,楚莫仍是那麼坐在一邊,不語。
我伸手端過藥碗,冷冷一笑,從車窗丟擲:“我說過,二十日未到。”
“寒,再去熱一碗。”楚莫低低的嘆息。
不一會,第二碗被端了上來,依然被我倒從車窗外扔了出去。
第三碗……
第四碗……
楚莫一臉悲傷的看著我將碗扔出車廂。
第五碗,我伸手剛捉住碗,手腕被楚莫牢牢的握住。我用力想要抽開,卻紋絲不動。憤怒的盯著楚莫,握著碗的手指翻轉,碗傾斜,碗裡的藥順著小方桌留到車廂底。看著藥全部流光,我鬆開手,碗掉在地上,發出一聲低低的悶響。
“放手!”若不是顧著腿上的雲,我真想站起來,狠狠的抽上楚莫一巴掌。
楚莫並不看我,只是怔怔的看著地上的碗。
“夠了,楚莫。”我怒意橫生,任由他握著,“那封信到底是什麼,讓你要如此迫不及待的打掉我的孩子?或者說您的夫人知道了,你擔待不住了?”無邊無際的憤怒吞噬著我,腦中所謂的理智早已拋棄到九霄雲外,楚莫,你不是冥界的霸主嗎,為何一封信就讓你如此的改變,連所謂的二十日都不能等了。
空氣裡瀰漫著我的憤怒楚莫的黯然。
半響,一聲低低的“是……”從楚莫嘴中飄出。
“什麼?”我以為我幻聽,條件反射的問了一句。
“是!”楚莫抬起頭望著我,眼睛通紅,眼眸裡流轉的是憤怒、傷心、絕望還有赤裸裸的殺欲。
我被他這麼一瞧,反而迅速的冷靜下來,“楚莫到底怎麼回事?到底為什麼,若是要我拿掉,至少要讓我知道為什麼。”
碰!
楚莫放開我的手,狠狠的捶了車壁一下。
咔嚓,木板迸發出細微的碎裂聲。路上有點坑窪,車隨著顛了一下。咔!隨著車的顛簸,被楚莫捶著的地方木板紛紛脫落。車的側壁上出現一個大洞,風沿著洞口呼呼的灌了進來。外面一片黑暗。
我的身子不自覺的抖了抖,好冷,真的好冷好冷……
“月!”楚莫慌忙過來想抱著我。
“別碰我。”我怒喝著躲閃。
楚莫眼裡有著深深的受傷,他看了我一眼,回到原位坐好。
“寒,進來。”
“是,主子。”寒一個閃身進了車廂。
“把雲公子帶去後面的車廂休息。”楚莫動了動,用後背擋住洞口,防止風灌進馬車,“車隊暫停,迅速修好馬車,然後再啟程。”
寒帶著雲無聲的退了下去。
我靠著車壁,抱著肚子顫抖著坐著。
“楚莫,除非我死,否則你別逼我拿掉孩子。”腦中的信念如此堅定。
楚莫靠著車壁,低頭不語。
“為什麼,楚莫,到底繁錦出了什麼事,抑或你的冥界出了什麼事。”這樣的楚莫我從未見過。
“月,把孩子拿掉吧,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