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變的怎樣。
“要什麼我幫忙的麼?”行雲已經換好衣服,一身清爽。
“把這個塗到臉上和衣服所有能露出來的地方,稍稍改變下妝容。”我從包袱裡拿出一個盒子遞給他後,又低頭專心給行風上藥。
行風身上的傷實在太多,我最後乾脆把他的每一寸肌膚都塗了一層藥膏,整整一大盒夠十多人用的特製金瘡藥被我用的只剩下四分之一還不到。
一抬頭,行雲正站在遠處替我放哨。
“雲,來,幫我一把,扶著他。”我把帶來的乾淨裡衣裁成繃帶,取出備好的藥液滴在穿於琵琶骨的鐵鏈上,不一會鐵鏈死合處融開,小心翼翼的從琵琶骨取出鐵鏈,拋入水中,上好藥,纏好繃帶,替行風穿著好,餵了他一顆十全大補丸。
等我完全處理好行風的傷勢之時,月亮已經快要西沉,離天亮只有一個時辰了,比我估算的時間要耗費的久。
“雲,快點,我幫你稍稍弄一下,我們必須早點離開這裡,雖然他們未必料到我們已經出了城,可是這裡離紫都還是太近,不安全。”我著急的清理東西,催促雲脫衣上藥。
“不必了。月,我們上馬,我和大哥共乘一騎。”雲將我綁在遠處的三匹馬牽了過來。
“你真的沒問題麼?”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也好,一會天亮到休息處我再幫你上藥,再忍一個時辰就好。”翻身上馬,“雲,你體力不夠,風還是和我共乘一騎,你小心,幫他扶上我的馬背。”抽出多餘的繃帶,纏繞我和行風,牢牢的將他固定在我身後。
“走,雲,剛好三匹馬,剩下一匹可以做換乘用,速度快些!”給自己的馬兒抽上一鞭。
三匹馬沿著小樹林一路飛奔起來。
當時粗心的我只顧著行風,擔心著追兵,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馬背上雲的臉色奇差無比。
“到了。”我把風被下馬,指著前面的小屋,“以前一個人來紫都的時候我就住這。這原本是義莊,廢了好些年了,無論什麼時候都沒什麼人經過,都說這裡晦氣,但是這裡卻是最好的修養之地,距水源又近。旁邊守莊人的房子我前幾天來理過,你們休息,我去幫你們打點水,有事叫我。”
將行風背進破落的小房,放在前幾日整理過的床塌上,替他蓋好棉被。取了房間內的水桶出去。
等我打好水剛進門就看見行雲一臉悲痛的撫摸著行風的白髮。
“月,你知道大哥為何白髮麼?”行雲捂住了眼,“因為我,當初若不是我勸他放下你,若不是我沒有好好照顧你,若不是我一意孤行奪權傷了蓮落,若不是我牢內曲藝奉承,若不是我……”
“不是你的錯。”我上前輕輕圈住雲,“不是你,若是風現在醒著他必定不會怪你,他怪的是自己吧,未能照看好當初的我,未能守護好蓮落,到現在要眼睜睜的看著你受了那麼多苦,他一定相當的責怪自己,所以這才愁白了頭髮。”
“月不怪我麼,不怪我在他行刑時只能看著,還要陪著各位大人肆意的取樂,好酒好菜的吃著。”
“為什麼要怪你?你若是不順從大人,只怕行風現在未必能活下來,我看過他的傷,你多多少少替他上過藥,若不是你,他著身子以後都未必能復原,所以不要責怪自己。”我微笑著開導他,“現在該高興,至少你們都活著,至少你們都出來了,至少你們還能在一起。”
是啊,只要活著一切都不重要,他們的傷,無論是身體的還是心底的,只要有時間,沒什麼是不可治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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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寫起來很沒手感,自己看了一遍都覺得味如嚼蠟,很無趣,難道我進了文文的瓶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