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去手。
這……一板子下去，腦袋不得起大包啊？
妄痴尊者方才說得那個功法，也不知道她領悟的對不對？
秦姝擰著眉頭，一抬頭就對上了妄痴尊者的視線，他就定定地站在自己面前，看著自己的動作。
秦姝眼睛一閉，心一橫，拿著板子就朝著自己的腦袋上敲去。
然而板子卻並未落在她的頭上，她微微一怔，抬頭看去，就見到妄痴尊者的一隻手抓著木板，低頭看著她。
還真一種佛看眾生的感覺。
“尊……尊者……”秦姝小聲叫了一聲。
就見妄痴尊者開口說道：“你這方法不對，會傷到自己的。”
秦姝趕緊收斂了心神，恭恭敬敬地衝著妄痴尊者一拜，說道：“還請尊者指點。”
妄痴尊者並未直接回答她，而是跟她講起了佛法。
“佛祖……丈六金身，能變能化，無大無不大，無通無不通，普度眾生……”
秦姝好奇地看著他，神色間有些不明所以。
妄痴尊者對上她懵懂的眼神，想了想，也笑了起來，“你年紀小，不理解這些也無妨。我們佛修學習鐵頭功，看似學得是個功法，但若是想將這門功法練到高深處，佛法卻是基礎啊……”
秦姝微微頷首，似乎是聽進去一些。
妄痴尊者說完這些，就又對著秦姝問道：“你可曾讀過什麼經書？”
秦姝略一思索，點了點頭，答曰：“法華經。”
“不錯。”
秦姝也不知道他這聲“不錯”是什麼意思，是說法華經不錯，還是她不錯？
妄痴尊者也沒過多解釋，就直接說道：“你方才功法的運轉也不對，你用靈氣護住腦袋，即便是這木板撞斷了，也是靈氣的功勞，跟你的腦袋有什麼關係呢？”
秦姝看著自己手上的木板，想著妄痴尊者的話，逐漸陷入了沉思。
《法華經》中主張眾生都有佛性，佛祖割肉飼鷹，捨生取義。
對於佛修來說，退一步海闊天空。
或許練習這功法也得以退為進，功法應該護住的不是腦子，而是要想法子將腦袋承受的力道卸去。
想通了這一關卡，秦姝就有經驗了，她的鍛體功法也有卸力的地方，這麼一融會貫通……
她嘗試著再次拿起木板，散去了腦袋上縈繞著的全部靈氣，拿起木板輕輕敲了一下。
記住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