較鬆弛。
“咯吱吱——”
雖是他既緊張,又興奮狀態,導致用力不均不集中,但,弓還是拉開了。
昂頭,直腰,拉開的弓對準剛升起來的太陽,“嘭”的一聲,一個空射。
“爽。這要真的是射日神弓,搭上射日箭,一箭過去,將太陽射下,那多帶勁。”不自覺的,顧曉宇便開始白日夢,“一箭穿心,太陽落地,整個大地為之一暗,全天下的人都會將目光集中到我的身上。一箭成名,威震天下。”
“咯吱吱——”
十石弓再次拉開。
“再來一個。”
“嘭”;又是一個空射。
不過這次,他沒有剛才那麼緊張和興奮了。
“哎,原來十石弓也就是這麼回事。以前不能拉開,它看上去非常難,可突破二千息,這十石弓也就這麼回事。十石,還真的像娘說的,是個小弓,——離出山還早著呢。不知道這十石弓,我的準頭可有?——看樣子,還是站樁最重要,只要進步,弓力就長上來。站樁累,值!”
“嘭,嘭,嘭——”
又是空拉了幾次。
側身拉,轉身開弓;雙手對調,左手開弓。左手同樣十石,雙收穫!
射手,得嘗試左手開弓。左手射箭對用慣了右手的射手來說,水平有限,但訓練好,便能帶來無窮的好處。特別是對於在青龍山脈打獵的獵戶來說,更是如此!比如,獵物攻擊,右手受傷,左手能射,便多一保命手段;獵物閃躲,或獵物受障礙物阻擋,右手箭瞄不準,這時,左手便派上用場。
或許真的是天分吧,就像顧曉宇自我吹噓的那樣,他是從一開始拉弓,就能雙手同時開弓,準頭也持平。
開弓,不等於射箭;準頭,最重要!所以必須練箭,射靶。
顧曉宇從靶臺拾起支箭,搭上弦。
空手拉弓,搭箭開弓,看上去是一回事,實際上,兩者區別很大。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空手拉弓,一般只是試弓,試自己的力量是否能拉開弓,多強的弓才真正自己;說的直白點,就是手勁的大小問題。
搭箭開弓,則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弓,不僅要手勁,更重要的是腕力。有箭矢,弓才真正有方向感,將開弓者的身心積聚到一點,直指前方某處。
空手拉弓,只是一個模仿,一個迷糊的大概方向,至於這個方向,射手是否真正重視,心神,是否會全身心集中,則是兩說了。故而,射手間流傳著這樣一個說法:空弓不是射,搭箭方真弓。
顧曉宇手指捉住箭尾,箭尾叉口搭上弦。
“起——”;弓弦弧形,箭尖直對靶心。
“嗖”,鬆手,箭離弦,直飛前方木靶。
箭矢偏向,飛過木靶;“嘣”,射在木靶後面擋箭的木板上。
空靶!
顧曉宇搖頭。
重新拿箭,搭弓,瞄準,飛射;偏,再偏,空靶!
再射,依舊空靶。
他似是卯上勁,一口氣將靶臺白髮老頭給的箭矢全部射出。最終,只有一支箭矢,斜斜的,掛在木靶上,——擦邊。
重,十石弓。剛才拉空弦的時候還不怎麼覺得,他這一搭箭,感覺便不一樣了。箭尖不聽使喚,手指控制不住,——箭尾太沉,腕力不足,微調不了。
不愧是十石弓,重。一輪射下來,他便感覺到手臂有點痛。以前九石弓,就是連射七八輪,顧曉宇也沒有這麼吃力,肩膀更不會感到丁點兒痠痛。可,這一拉十石,手臂酸,肩膀痛。
可惜,準頭太爛。
將弓放到靶臺,顧曉宇抬腳,準備到對面木靶,拔箭。
“我說狗蛋,你這箭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