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南昌起義到現在為止,整整過去兩年有餘,除了解救任家城和柳鎮之外,我還為人民做過什麼?
我還為祖國做過什麼?
我很內疚,深深的痛恨自己,為什麼記不住嶗山的具體位置,為什麼放不下煉氣士的身份去大幹一場?
我不止一次在心中責怪我自己,身為華夏人,死為華夏鬼。
難道那些修士口口聲聲說中國不該滅,那就不會滅?
光憑嘴巴每個人皆能說出一大堆道理和計劃,可誰會真正實施這一計劃,誰能兌現這一諾言?
沒人回答,那些軍閥打著救國救民的旗號,可真正幹實事的又有幾個?
沒有人回答我的問題,包括我自己。
想了這麼多,我隨即答道:“兄弟,凡間螻蟻的死活管我們屁事,咱們只要能長生不死,管他誰做皇帝。”
湯禾口居然用驚奇的目光看著我,良久,他才惋惜的道:
“螻蟻?大哥,你變了許多,以前的你不是這個樣子。不管怎麼說,神州的人始終流淌著炎黃的血,表面上是螻蟻之爭,背地裡是何爭鬥,誰敢開口?”
我道:
“咱們以前見過面嗎?”
湯禾口隨口道:
“當然--沒見過。我只是順便說一下罷了。”
108 【變態】
我強忍內心深處的痛苦,緩緩言道:
“三國時內戰近百年,哪個出面的煉氣士有好下場?即使是明朝幫助朱元璋打天下的劉基,他不也一樣喪命於大明帝國國君朱元璋手中嗎?”
湯禾口不在言語,黑暗之中,他透過雲層,向地下望去。
河南開封是張自在的老巢,歷史文化悠久,但隨著張自在的死亡,張宅已經荒廢。
曾經的赫赫有名已化成泡沫,身份權力變成流水,一世英明不在為人樂道。
我正要按下雲頭,卻聽到一聲冰冷的喊聲:
“徐子丹道友,請留步,待我鐵臂趙奇為二位帶路。”
湯禾口回頭看到抖著倒八眉微笑的鐵臂趙奇,他道:
“你是我大哥什麼朋友,居然敢直呼大哥的名子,你不怕砍頭嗎?”
鐵臂趙奇微笑的面孔猛然一變,國字臉上顯出幾道黑色的殺氣,他不甘心的向湯禾口抱拳言道:
“在下鐵臂趙奇,你大哥又不是皇帝,怎會砍我的頭。我說的可對,徐子丹?”
我面無表情的點頭稱是。
鐵臂趙奇左手垂向湯禾口接著又道:
“不知這位道友是?”
湯禾口卻不等他說完,怒道:
“該死的狗腿子,這裡哪有你說話份,滾一邊去!”
我趕緊拉住衝動欲動手的湯禾口,勸阻道:
“兄弟,他是--”
“狗腿子,呵呵,我僅僅是一條狗罷了,卻值得這位道友動手,可見我的地位還算可以。呵呵,呵呵。”
冷冷呵了幾聲,鐵臂趙奇也不再問湯禾口的名子,揹著手,徑自大步向前邁出三步,轉身,擺手,所有動作一氣合成,絕無半點兒邋遢。
鐵臂趙奇國字臉再次變得陰沉,躬腰言道:
“二位,我家主人邀請你們到張宅一覽。此次由我帶路,請吧!”
我瞥了一眼湯禾口,從他的口氣中我可以聽出來一些端倪,很久以前我極有可能是湯禾口的朋友,而且是身份顯赫的貴族公子。
回憶起常逢春見到我的第一印象,堅決要作我的兄弟,湯禾口也是一樣,甚至比常逢春當初的反應還要強烈百分。
“大哥”二字對我的影響最深,幾乎他們倆在骨子裡把我當成他們的親哥哥看待。我越來越懷疑我曾經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