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僅瀟灑地一笑:「直接說你是想揩油就好了嘛。」
陳僅不是狷介的人,他乾脆地趴睡在沙灘上閉上眼:「抹吧,重點兒。」
娜娜已經習慣了他自大的思維方式,反而覺得他可愛,所以當她將手心貼到他脊背上時,心跳又莫明地加速了。自己是真的對他有動情了呢,但似乎得不到回應。
雖然被無數男人追逐過,但像此刻這種怦然情動的衝動對娜娜來說還真的蠻稀罕的。
那漂亮的肌肉,那手臂的線條,那脊椎處性感的凹陷,還有緊翹得連女人都覺得性感的臀……
「喂喂!」陳僅拉住泳褲翻過身來,有點吃驚地盯著她,「男人很敏感的哎,不要隨便亂來行不行?」
「我摸你,你有反應了?」說笑著就跨坐到了陳僅的腰上,然後從容地將防曬霜在他胸前抹開,然後俯下身貼到他耳邊問,「這是不是說明,我們之間還有戲?」
「大姐,你想太多了。」
娜娜也不生氣,繼續坐在陳僅身上,耐性地用手掌勻開辱液:「有沒有人說你身材媲美雕塑?」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實嘛?還用人說!哎,你這不是在調戲我吧?工作中搞曖昧,不太好吧?」
娜娜笑出聲來,這個男人讓她心情愉快,能讓她真真正正放下大姐大的架子,做回一個女人。其實,她此刻不過是想逗逗他,看他驚到的樣子很有趣。
就在這時,陳僅的手提電話響起來,娜娜笑道:我幫你取。然後往前跪了半步,伸出手臂從他的衣服口袋裡拿電話。而兩人的姿勢也因此變得異常曖昧,娜娜的胸器幾乎貼到陳僅鼻尖,他都甚至可以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
「撈到了。」她好奇地看了一眼螢幕上的顯示,是個神秘的字母符號,沒有顯示姓名。
可陳僅看到這個來電時,略有些驚訝,但隨即便輕笑著接起來,娜娜從來沒有看過陳僅流露出這種鬆懈溫柔的神情,心中一緊。
「怎麼想到現在找我?」雖然說話還是跩跩的,但聲線卻有刻意壓低。
對面一陣沉默,但聽筒中有對方的呼吸聲,直到確定身邊嘈雜的海浪聲跟對方那裡的海浪聲重疊在一起,他才轟地坐起來,然後驚詫地往四周快速掃視一圈。最終在左側幾十米開外的地方看到了那個身影,還有被他摒退在暗處的幾名保鏢。
就算隔得太遠看不清對方的表情,也還是可以接收到對方如同冰封般的懾人視線。
「阿僅,怎麼了?」
唉,這女人根本就是來火上澆油的吧……
如果現在朝他直衝過去,他又不打任何手勢阻止的話,那狙擊手的子彈會不會穿透自己的胸膛,抑或是他仍會像現在這樣冷冷看著自己。
陳僅洩氣道:「你怎麼來了……」
回答他的是電話結束通話後的短促訊號音。
餵……不是吧!
「那人是誰?」敏感如娜娜胡,也已經發覺遠處的男人對從來不知道害怕的陳僅來說具有很大影響力。
陳僅這才條件反射似地推了一把身上的娜娜,後者跌坐到鬆軟的沙地上。但那個男人已經轉身離開。
過了幾秒鐘,他整個人自沙灘上縱身而起。然後在原地一邊抓頭髮轉圈,一邊撥米高的號碼。
一接通,陳僅劈頭就問:「費因斯為什麼會在聖保羅?」
「安德烈馬上要搭機去義大利,他說只能在這裡逗留兩小時,你們應該已經見過了吧。」
是,見過了,還是很別致的見面會呢!「是你告訴他我在pacabana海灘的?」
米高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