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那個人是不會擺出好臉色歡迎我的到來的。每次,只要我意外出場,他都一副被逮到現行的苦悶模樣,且板著臉抱怨我妨礙他的工作。
我也知道自己反常,連續幾次假公濟私,不過是為了想要多一點與他共處的時間。
我是迷上了這個叫陳僅的男人。
我的套房就定在陳僅隔壁,可他不準備與我串門:「忙著伺候那老頭子呢,本少爺現在沒空理你。」
我的電話一向不具威脅,陳僅是第一個敢跟我這樣講話的人,但我很享受。
我緩著性子繼續遊說他:「後天去龍平滑雪場,我知道你抽得出時間。」
「滑雪?我有什麼美國時間陪你滑雪?」
「後天早上七點,我在酒店停車場等你。」
「老大!我明天負責夜場,凌晨才能收工,你讓我七點陪你趕三個半小時去雪場?拜託,我會死的。」
「車我會開,你可以在車上繼續睡。」
他的聲音突然有些可憐:「上次在瑞士達沃斯雪場,我被個菜鳥撞到,差點摔斷膝蓋骨哎,要是舊傷復發怎麼辦?」
「不可能。」
「你這傢伙還真是固執啊,好啦好啦,去就去,算我倒黴!」
雖然他應承了我,可我卻高興不起來,因為明天的相逢,意味著後天的分離,我對他的思念和佔有慾日益強大,有時候在夜裡想起他時,心臟會不勝負荷,那瘋狂的獨佔欲逼得我無法入睡,拼命抑制住將他徹底鎖在身邊的邪念。一向忠實於意志的我,卻唯獨對陳僅無計可施。
接下來的一天,會見了兩名韓國內臣,然後穿梭在規模宏大的展廳,美輪美奐卻千篇一律的宴請,碰到幾個不會講英文的韓國人倒真是完全沒有共同語言。
漢城的夜生活豐富,大多飯店內設有夜總會、雞尾酒吧間。
那種刻意的情調令男人很難抗拒,而我滿腦子都是陳僅,想到他此刻如果有閒工夫,一定會慕名到華克山莊豪賭一把,或是就近去希爾頓的舞廳感受狂熱的節奏。
他的愛好與品味,我不能苟同,但卻總是被他的一舉一動吸引,無法抵擋他的誘惑。
經過整整一夜的忍耐,我見到了那個能令我熱血沸騰的人,天很涼,他卻只套了件米色薄衫,破天荒地比我早到指定的停車庫,我看見他半倚在年門邊,動作瀟灑自然。
陳僅很少穿素色,所以今天的他看起來特別煽情,配合那一臉因睡眠不足而呈現的不耐煩,竟有種迷離的禁慾感,幾乎令我立刻產生了擁住他深吻的衝動,我也確實身體力行了。
「嗯‐‐」我飛快地走上前,他卻沒有立即回頭看我,而此時,我的右臂已經緊緊箍住了他肩膀,左手扶在他的腰間,根本沒有多想,俯下頭,發狠似地在他後頸吻了下去,輕咬他緊實的肌膚。
或許他沒想到我會來這招,一時僵在原地,當我的唇輾轉碰觸到他柔軟的耳垂,他才突然掙脫我轉過身,或許雙方都有稍微猶豫一下,我從他眼裡看到久違的迷惑與情熱,一股壓抑得很辛苦的東西一觸即發,我們都需要動力。
他下意識地往周圍看了看,用力將我拖到車尾,避開慢慢轉過來的車庫監控,迎上了我火燙的唇,激烈擁吻時,那熟悉的氣息使我們完全失守。
當我在他的喉結處不斷吮吸,在慾火雄雄勃發的時候,他才想氣提醒我:「會留下……印子。」
「唔……」我含嘲地哼了一聲。「現在是冬天,不會被看見。」不過還是停了下來,裝作無辜地看著他,他的臉已經熟透了,我在他耳邊輕輕吐氣:「你知不知道自己這樣子很性感?」
他終於用渾身力氣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