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能叫你這個名字的人,身份會特別吧。」
「怎麼想的?」
「女人的直覺嘍。否則你幹嘛這麼小氣?」
「好啦好啦,隨便你叫好了。哪有說得那麼嚴重。」陳僅向後揮了下手,「是不是該走了?你分火堂的人馬沒滯留本地吧?」
「調走了。」娜娜抱起手跟了上去,「對了,你那個朋友呢?」
「誰?」
「酒吧裡那個。」
「噢,木魚臉啊。他是外圍的,需要時,他才會出現。」陳僅篤定地解釋,然後突然扭過頭指了指娜娜,「你好像是他的菜噢。」
娜娜意味不明地俏皮回了句:「不是你的麼?」
「正因為以前吃太膩了,所以要換口味嘛。」在娜娜的臉色沉下來之前,他又像是稱讚道,「你今天的扮相就不賴噢。」
娜娜搖了下頭苦笑,也對他這種口無遮攔沒心沒肺的活寶無可奈何,對方是打定主意不把自己當女人看了吧。這個男人就是因為特立獨行天然率真,才更顯得純粹和熱烈,由此便能輕易點燃別人心中的火種。
聖保羅最有實力的幫派之一就盤踞在南部貧民窟,除了管轄的區塊之外,加麥斯建了兩座私宅,圈出包圍圈作基地,居高臨下唯吾獨尊。
陌生人不得在此隨意進出,想要直闖,都會被背著真槍實彈的打手攔在院外,等盤問和搜身後才有專人出來領路。
陳僅他們乾脆直接被堵在了大門入口處,那也是唯一一條可以進入加麥斯私人領地的通道,在娜娜用西班牙語跟對方幾番交涉後,便有一個小弟上前方的主樓通報,另兩個年輕強壯的青年押著他們到了旁邊一塊空曠的沙地上,讓他們在原地等回話。
陳僅蹙起眉看向一臉嚴肅的娜娜:「我們現在就是兩個活靶子啊。這裡的四十度角起碼有五個狙擊點可以夠得到我們,比打只山雞都容易。」
「放心吧,加麥斯可不會對意向合夥人出手,目前我們很安全。」
嗖‐‐砰!沉悶而刺激的聲響驀地打破平靜,陳僅腳邊的沙堆突然被一粒子彈穿射,沙石四濺,炸裂的瞬間驚心動魄。
陳僅本能地跳開半碼,口裡怪叫道:「靠,有沒有搞錯啊?!」當時真想揍人啊。
看到有人朝這邊小跑過來,他咬牙斜睨身旁同樣皺起眉臉色不太好的娜娜:「這也叫很安全?」
娜娜嘆了口氣,走上前跟他們抗議,兩分鐘後她又走回來:「是旁邊的小弟走火了。」
陳僅覺得這個理由真是好笑得想哭死啊:「走火?媽的!他們手裡的傢伙到底是有多次啊。」
「忍著點吧,反正他們就是打穿你腳背,你也只能自己跑醫院包紮。」
「今天出師不利,肯定有更精彩的戲碼等著我們。」
也不知過了多久,仍在原地曬太陽的陳僅有點暴躁了。
「那個加麥斯到底在擺什麼譜,他似乎不像外面傳得那麼愛錢嘛。」
終於,有兩人高馬大的肌肉男過來帶他們離開沙地操場,走了百來米,上了拐角的樓梯。一直步入走廊深處,往左一拐,才發現別有洞天,一個種著熱帶植物搞得像雨林似的大棚屋乍現眼前。門口的樹上還停著兩隻金剛鸚鵡。
裡面還有人造假山,陳僅暗自咋舌:這龜孫子還真當自己是皇帝了,真會玩情調耍排場!把老子晾在門口曬到脫水,他在這裡坐壁上觀逍遙快活。
娜娜先進到內棚,陳僅跟上。除了幾名手握機槍的保鏢和跟班,面前藤條椅上看起來很愜意的男人就是大名鼎鼎的加麥斯了。這麼看,他也不過四十出頭的年紀,面板黝黑,圓臉憨態,看起來不似惡人,很具欺騙性。
他也不起身,隨手招呼他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