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卻被逼到要自殺……雖然最後被救過來了,但人卻廢了。」
陳僅面無表情地總結:「所以你才會這麼恨他。」
「他身邊的人換了一撥又一撥,從來都是利用完就清除,你知道他太多秘密,又怎能肯定他會對你特別優待?虧你不是女人,不必擔心同他有感情糾葛,否則,臨到頭讓你吃不了兜著走,那才叫刺激呢。」
「金毛,你的癥結我算是找到了‐‐」陳僅劈手一把拎住他的領口,表情有些張揚和肆意,他用右手輕輕拍了拍赫爾曼僵冷的臉頰,「你覺得你和周圍人的人生被另一個人玩弄於股掌之上,你不甘心。可你必須承認,那都是你自找的,你本可以不惹他的。對費老大各種羨慕嫉妒恨,為什麼?就因為你清楚自己‐‐比不上他。一個大男人在人後打小報告,你是有多幼稚!有本事,就找他攤牌。」
說完,重重甩開手,將赫爾曼推跌到身後的椅背上,又在原地伸了個懶腰:「這麼賣力加班,肯定不是為了討好我們。好了,早點睡吧,小心黑眼圈。」
丹尼&iddot;赫爾曼坐在原地一動不動,腦子裡反覆播放著費因斯之前警告他的那句「那個男人就是我的底線」,現在他相信,這個萊斯利陳和安德烈&iddot;費因斯的關係還真是非同一般。
第十二章
凌晨四點,陳僅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方才的夢中,他跟陌生人親密糾纏,有男人女人,背景是一片奢靡的燈光,然後他一抬頭,看見一臂之外,費因斯懷內摟著一個美人,沖他邪氣地笑了笑。於是,他醒了。
「操,怎麼搞的……」這夢可真夠惡俗的。裸睡的他有點鬱悶地套了條牛仔褲起來,在昏暗的房間兜了一圈,然後隨手拾起放在床頭櫃上的打火機,拇指啪地頂開蓋子,火苗在陳僅的眼中活潑跳躍。
他站在原地,像是在想事情,又像在夢遊。最後,還是一個人開門走到客廳,瞟了眼機房,發現燈已經調暗,赫爾曼一直是在裡面搭鋪子睡。
這個諾曼,有客房不睡,專門在客廳沙發打瞌睡,他這個秘書官也不好當,這一趟一邊在外頭到處幫費因斯打點社交網,一邊要保證上司的人身安全,是要出不少力的。
即便這個臨時組合的小型團隊,有那麼些詭異的不和諧,也並不折損他們協同作戰的能力。在豪門出勤,最常遭遇的事故就是‐‐你隨時可能要同自己討厭的人合作,但也可能,是最喜歡的……
陳僅來到隔壁房門口,抬手猶豫了兩秒鐘,還是按下了房門把手。
他緩緩走到那人床前,適應了一會兒黑暗,才看清枕上那張面孔的輪廓,立體而精緻,額際、鼻樑、唇線、下巴,每一道完美的轉折,都隱沒在糾結迷人的曲線中。
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在大半夜盯著個男人發呆,而且光看不過癮,還傾身用手去摸。
可陳僅很快發現自己的手指剛剛摸到對方鼻尖,指腹被溫熱的氣息撫弄了一秒,原本貌似熟睡的人,卻給出一記致命的扣手,乾淨利落地襲向他的鎖骨和咽喉,指關節正準備發力,陳僅已經罵出來:「哎呀……你來真的啊!」
費因斯聽到他開腔,轉勢抓緊肩胛,伸出手掌一把扯住他後頸,將他往自己身上拖。
陳僅腳下失衡,狼狽地撲到在被單上,剛要撐起,卻觸到了床頭板上的感應燈,頓時幾米開外的立式檯燈亮了起來,雙方都因難以適應光亮而眯了下眼,而陳僅這時才意識到自己正裸著上身,妥妥地趴在人家的胸口上。
可還沒等進一步動作,費因斯已經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