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因斯的臉上又恢復了柔和的包容:「你不用喜歡這個人。他幫得到我們。」
「金毛這股臭德行,跟我還挺旗鼓相當的。」說完這句,陳僅已經站到自己的客房門口,側身倚著門廊,姿態隨意表情玩味地看住費因斯,「怎麼?看我突然有自知之明,有點不習慣是吧?呵,那小子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選他還有別的原因麼?」
別以為那小子深閨怨婦似的小眼神會瞞得過他陳僅的法眼,怎麼看都覺得他跟費因斯有過結。
「就因為他是駭客高手,我才請的他,你信嗎?」
「信!你說什麼我都得信哪。不過,肯定有什麼內幕是我不能知道的吧?」陳僅乾脆抱起手擺明瞭說「你看著辦」。
費因斯輕描淡寫:「我跟他是私怨,礙不著公事。」
「ok,真是那樣,倒確實不關我的事。」陳僅無意糾纏細節,誰沒幾個秘密的,「行了,這房間是我的吧?你‐‐睡哪兒?」
「在你隔壁,有事叫我。」
陳僅看著他平靜自若的表情,慢騰騰吐出一個字:「好。」
轉身,關門,然後進浴室沖淋。到底是豪華套房,每間臥室都帶獨立洗手間。但今天,他卻沒什麼心情研究浴室結構,也不想泡澡,就是沒興致沒心情了,直接淋浴了事,然後倒頭睡覺。
第十一章
第二天清早,陳僅被敲門聲吵到,有些懊惱地搔了搔頭髮起來,他覺得昨晚沒怎麼睡好,半夢半醒的。
隨便套了件黑背心找出去,看到費因斯已經坐在金毛旁邊的椅子上,看著兩架螢幕在思索著什麼。
費因斯朝他點了下頭,視線又回到螢幕上,嘴上說了句:「咖啡剛煮的,還熱著。」
「噢。」陳僅也沒多想,走過去本能地拿起放在費因斯面前的那隻馬克杯,執起杯耳就喝了幾口。
赫爾曼眼角抽搐了一下,像是這時才注意到他似的,然後用一種無比古怪的眼神打量了陳僅一眼。
待陳僅意識到自己喝了費因斯的杯子,才發現自己的舉動在旁人眼中會有點過,於是佯裝沒發覺,一臉自若地湊過去看螢幕上的電子圖紙。
「這是賭場吧?」陳僅漫不經心地問了聲,出口便知是行家。父母親都是職業賭徒,自己一瞟紙圖分佈就知道是什麼地方。
赫爾曼有些意外,但臉上還是死僵:「你怎麼知道是賭場?」
自小混跡,略有心得,不過沒必要當成資本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管我怎麼知道!」陳僅嗤笑一聲坐到費因斯的椅子扶手上,「什麼時候出發搞定第二個?」
「今晚。」費因斯這時的目光已經完全在他身上,「我們去會會米奧。」
陳僅也沒想到會這麼趕:「多尼的女兒?要去賭場,她什麼來頭?」
赫爾曼用公事公辦的語氣作說明:「多尼的長女米奧,三十四歲,掌握著多尼東半球的海外生意,這個女人並非賭場常客,但每個月第二個星期五晚上都會在伊塔賭場擺兩局。」
「就是今晚。」陳僅看螢幕上調出的米奧資料,是個漂亮的黑髮熟女,「她通常玩什麼?」
「有一局不一定,但其中一局,一定是德州撲克。」
陳僅接著問:「只有在賭場才有機會?」
赫爾曼不帶感情地回答:「不是,但只有賭場才能拿到她的指紋。這女人右手無名指在一次意外中缺失,之後常年戴黑色真絲手套,只有在牌局上她才會摘手套。」
「這女的也夠偏執啊。」陳僅將費因斯遞給他的箱子開啟,挑了下眉,「哇!行頭都給我備好啦,說吧,要我怎麼做。」
「我會跟你一起去。」費因斯說得很平常,像是順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