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見,眼睛刷的一亮,鄧茂就想起了程遠志吩咐,頓時起了殺機,驅兵連忙往司馬寒處趕來。
而鄒靖並不認識司馬寒,見到他打馬殺來,桀桀一笑,就想著上前將其斬殺,不料一拍馬頭之後,一股寒意從心底迸發出來,一下子身子冷的如入深淵。
原來見到司馬寒猛的停住馬匹,弓箭就位,行雲流水一般,眨眼間弓已滿,一股熟悉的感覺就湧了上來。
蹦!
一剎那,鄒靖再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頂上一杆將旗,本就已經虛弱,這時,更是轟的一下,徹底散了開來。
只聽撲通一聲,鄒靖就栽落下馬,生死不知。
親兵眼尖,時刻注意著主將,離得不遠,這時就看到,敵方一賊將開弓,一箭正中自家將軍,將軍當場就翻身落馬,不由大恐,齊聲喊著保護將軍,就衝了上去。
而此刻的司馬寒,卻也是謹慎萬分,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絲凝重。
“shè中心口,居然還不死?”
司馬寒心中驚懼不已,剛才那一箭,實在是自己目前最高水平的發揮了,全身鋼筋擰成一道,jīng神也高度集中,明勁如奔流之水而出,真正自己的是必殺一擊。
可是這時看去,分明就看見不遠處地面,還有著一道屬於鄒靖的紅光。說明鄒靖頂多只是負了傷,肯定是還未死去。
不由一絲懼意,襲了上來。
司馬寒立刻就取出懷中銅鏡,就發現自己頂上原本在緩緩消散掉的黑氣,此時竟然猛的迸發出來,在激烈的燃燒著。
頓時就有了一絲明悟,感嘆著:“原來是我的劫數爆發,讓鄒靖逃得一命。”
這時距離戰鬥開始,已經過去了一刻鐘。
和許多人想象的不一樣,冷兵器戰鬥,極其消耗體力,就算長期鍛鍊的jīng銳之士,最多,也只能支撐半個時辰的廝殺。
這時,雖然只有一刻時間,兩軍計程車兵,卻都露出了絲絲疲態。
司馬寒早已渾身染血,微熱的血漿粘黏在身上,身上的皮甲,已經有了多處刀痕,但他卻絲毫不在意。
目光掃著戰場,敵我的情況,都落在心中,突然之間,一種奇妙的感覺襲上心頭,彷彿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下來,時間變得緩慢。
兩軍士兵疲憊,就是戰將縱橫之時。
司馬寒突然之間福至心靈,知道鄒靖數次死裡逃生,透支了大量氣運,終於是死期將至。
唰!
心中一時間,殺機大盛,拋了弓箭,拔出刀來,遙指紅光出處,冷冷一笑,就衝了過去,馬匹長嘶,馬蹄踩起溼滑泥土,伴隨著鮮血,飛濺著。
“再一再二不再三!氣運再旺,一味消磨,也要衰弱,周瑜龐統都這樣死了,你是什麼東西,還要逆天不成?
司馬寒面目猙獰著,結合著滿面鮮血,好似討命修羅。
而此時,鄒靖已經在親兵攙扶下起來,重新上馬。
他摸了摸著胸口,掏出一片護心鏡來,怔怔的看著凹陷處,不由感到陣陣寒意。
第十九章 真是艱難
這時鄒靖回過神來,頓時心生畏懼,就想著退下去休息。
然而一抬,他就聽見前面一陣sāo亂,定睛看去,才發現是司馬寒,正在橫衝而來。
頓時,他就大吃一驚,慌忙指著左右說道:“親兵何在?還不快與我那下此人!”
可是一干親兵,卻無一人上前。
原來是見鄒靖都這樣畏懼此人,心神受到了影響,竟然都猶豫起來。
只是,到底是多年的老兵,明白其中利害,曉得再不衝上,鄒靖就要砍人立威了,不得已,硬著皮頭迎了上去。
司馬寒見了,更不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