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無比疑惑。
“算了,是誰不一樣呢?今日之事,還望沈公子……”,已恢復冷靜的聲音,不愧是宮裡出來的,衛離瑛佩服。
“草民明白,今日草民從未見過公主”。
腳步聲遠去,衛離瑛黑線,大中午聽這麼一出。
“喂,我什麼都沒聽見,也什麼都不知道。還有,你擋到我曬太陽了,麻煩讓讓。”衛離瑛緊緊閉著眼睛,彷彿對對方的盯視毫無感覺。
“偷聽別人說話,你不覺得很無恥嗎?”還是輕輕淡淡的聲音。
“你別惡人先告狀,我還沒說你們打擾我休息呢,這麼狗血的的劇情,爺稀罕?,去去,別在這礙爺的眼。”
“你……”,沈清雅一噎,還從沒見過這麼粗俗的跟自己說話的呢。
“怎麼,沒事快走。”
“昭瑛郡主,你可知我是誰?”
“不知,所以放心啦,爺還不至於嚼舌根”,剛才不知你是誰,不過現在知道了。
“哎,昭瑛郡主原來也是個會撒謊的人。”很惋惜的語氣,沈清雅撩起袍子,坐了下來。
無奈,衛離瑛睜開眼,白了他一下,隨即一怔,好個儒雅公子,一身白色繡青竹袍子,學士綸巾,一柄摺扇,眉目溫潤,面板白皙,嘴角上翹,時時含笑,雙眼注視人的時候,直似沐春風,這就是京城裡的雅公子沈清雅了,大學士沈言的獨生兒子。這雪琳公主的眼光還真不錯。
“喂,時間夠久了,這時出去不會有人懷疑的”,長的是不錯也不代表我有興趣跟你說笑。
被看出意圖,沈清雅也不尷尬,拿過衛離瑛手邊的書翻看,忽略對方的不滿。
“《地理志》,你喜歡看這書?”沈清雅明顯有些意外,都說泰王府的昭瑛郡主是個草包,現在看來是一葉障目了。
“無聊翻翻”,衛離瑛無所謂,自己算是有啥看啥吧。
明顯地不想繼續談話的語氣,沈清雅有些下不來臺,“就要上課了,你不走麼?”沈清雅看他老神在在的樣子問道。
“你要避嫌,我不得也避嫌,快走吧,不送。”
沈清雅一怔,轉而恍然,自己嘴裡叫著郡主,卻忘記了對方是個姑娘,孤男寡女的,確實不雅,雖然這女人還是個小女孩。
“那好,雅便先走了”,尷尬的轉身,“對了”,再轉回來。
“放心,我剛剛什麼都沒聽到,不過提醒你一下,剛剛這裡不止我一人”,衛離瑛擺擺手,又是個羅嗦的人。
“多謝郡主提醒”,沈清雅躬身道謝,溫文爾雅,全然不復剛才有些無賴的形象。
看著沈清雅不見了人影,衛離瑛慢慢起身,踱步到剛剛發出聲音的地方,果然一隻紫色絡子繫著的白玉環佩靜靜地躺在地上,玉是好玉,白璧無瑕,清透的很,而且是大內的東西,自己似乎也有一塊,忘記是什麼時候太后賞的了。
衛離瑛不動聲色的把玉佩揣進兜裡,剛剛那腳步聲鬼祟的很,而且,沈清雅起身時,那人呼吸明顯慌亂了一下,似乎怕被發現,這樣看來,肯定沒好事。
“難道是沈清雅的粉絲?但是她在沈清雅之前進的園子。嗯,爭風吃醋,又一個禍害。”衛離瑛下定論。透過竹葉看看太陽,天確實不早了,衛離瑛加快腳步。
“小草,你怎麼才出來”,衛離瑜大嗓門叫道。
衛離瑛看看這片竹林,今天可真邪門,平常一個人都沒有,今天都可這裡扎。
“你找我啊?”衛離瑛沒好氣,自己瘦下來後,這小子不叫“阿肥”了,卻又叫起了“小草”,還記得徐夫子叫自己“草包”時,班裡就這小子拍著桌子大笑。
“切,你以為我想找你啊”,衛離瑜也沒好氣,撇撇嘴,又牽動了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