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一路相助,在下告辭”,衛離瑛背上包袱,牽著小白馬進了城,天已經不早了,她還要去找客棧。
“阿瑛,你不要…咳咳,跟大哥,我,咳咳”,楚月瀟爬下馬車衝著衛離瑛大聲喊道,聲音嘶啞,他自以為聲音很大,其實聽起來小的很。
“阿瀟,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快,進馬車”,顧詠懷驚訝地看著楚月瀟,第一眼根本就沒認出來這就是那個器宇軒昂的楚月瀟。
“不,冽,追上去”,楚月瀟身子撐在寒冽身上,指著衛離瑛急急吩咐,他怕一眨眼,她又騎上馬車走了,不看他一眼。
“公子,你還是先上馬車吧”,寒凜拉著楚月瀟,拽到馬車上去。
“寒凜,放開,咳咳”,楚月瀟惱怒地看著寒凜。
“公子,屬下會派人看著趙公子,您就安心修養吧”,寒冽一指點上楚月瀟的穴道,不看他的怒瞪。
“這,這到底怎麼回事?”顧詠懷跳腳。
“二弟,別問了,先帶蕭老闆去家裡休息吧,你們也別反對了,樓裡哪能比得上家裡”,顧詠忱制止寒凜的異議。
衛離瑛避開曉月銀鉤的酒樓,選了一間還算大的客棧住了進去,特意吩咐了照看好小白馬,那馬這幾日越發不大好了,她不清楚馬是不是也會水土不服,只能餵它些好吃的,這裡沒有獸醫,她打聽了一下,普通的大夫根本不會給這些動物看病。
衛離瑛置辦了些冬衣和上路需要的東西,聯絡了一下車行,因是近年關,一般人不願意出去,更別說還是去邊境,就算出高價也沒人做生意,衛離瑛無奈,只能希望自己的馬可以儘快好了。
如此又過了兩日,衛離瑛沒地方去,便每日窩在房裡繡花,天雖然冷,但房間生了兩個火盆還算可以,而且,把被子拆開,坐在床上也是很舒服的。
“公子”,客棧小二來敲門,衛離瑛揉揉眼睛,晚上繡花,對眼睛就是不好,待會便睡了吧,衛離瑛隨手把繡了一半的香袋放進針線筐。
“什麼事?”
“公子,您那馬怕是不行了,剛剛小的去喂草,它已經不吃了”。
衛離瑛一把拉開門就向樓下跑去,那馬算上今日的話,總共吃了不到一頓飯,還是就著她的手勉強吃點,前日,衛離瑛就花了銀子把馬弄到了柴房,裡面也生上了火盆,儘量收拾的暖和些,這樣看還是不行。
衛離瑛開啟柴房的門,搭眼就看見那馬趴在地上。柴房裡雖然有火盆,但因為房子四面透風,所以一點也稱不上暖和,而且,就著那點火光,只能隱隱看到馬的身形,光線暗的很。
“麻煩小二哥再生個火盆,點個燈籠來”,衛離瑛隨手扔過去一錠銀子。
柴房裡很臭,看樣子是那馬剛拉了肚子,衛離瑛拍拍馬頭,以前這馬這時候就會蹭她的手心,用它溫潤的大眼看自己,而這時,小白馬似乎已經提不起勁了,眼皮也半耷拉著。
“再麻煩小二清理一下,弄些熱水來”,衛離瑛蹲在地上,平日小白馬可是很愛乾淨的,這個樣子定然難受。
得了衛離瑛足足十兩銀子的小二殷勤的很,爽快地清理了柴房的穢物,送來了熱水。
“公子,你沒事吧?可還有吩咐?”小二看衛離瑛蹲在地上不大對勁,小心翼翼地問了一聲。
“沒事,你下去吧,不要靠近這裡”,衛離瑛沉聲說道。聽小二走遠了,才抽泣了一下。
對於動物,衛離瑛遠比對人容易接受,只要溫馴一些,長的不是很恐怖的動物,衛離瑛都喜歡,那種喜歡,完全是當對方是自己的朋友,而非牲口。
衛離瑛擰乾帕子,給馬擦了擦嘴,這馬剛剛也吐了,還有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很難受,流了不少的淚。
“小白馬啊,阿瑛現在只有你了,你撐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