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裡,卻那樣的甜,那樣的甜……
天凌宣王府中,鳳茗不斷的來回走著,神情陰沉,似有煩躁,而在他身邊的林若潔,還有李家二蘿也同樣情急,臉色好不到哪裡去。
“殿下,這可怎麼辦?我不要去巟州那般蠻荒之地,聽說那裡寸草難生,走了一兩天都看不見一個村子,不要不要啦,我不要去那裡,你快去給聖上求求情,讓他行行好放過我們。”
焦急中,妹妹李夢蘿拉著鳳茗的衣服哀求,她不明白的是,明明聖上一直喜歡九殿下,就連他爹也這樣說,但怎麼一眨眼的功夫,事情就全變了?
“對啊,殿下,你去求求聖上,看看到底是什麼原因才讓他會這般大怒,狠心將你調至巟州,不得召見,永無還朝?”
姐姐李葉蘿開口,其實在心底,她也和妹妹李夢蘿想法一樣,明明一切還好好的,怎麼第二天醒來卻全都變了,聖旨到,詔書下,一下子將他們從天堂打入地獄,噩夢連連。
不要啊,她們還有大好的青春,怎可就此蹉跎?再者,她們嫁來不過幾日,榮華富貴都還沒享到,林若潔還沒來得及整,怎麼就一下子被放到巟州,今後是生是死都還不知道呢。
李家二蘿鬧騰,鬧的鳳茗心煩意亂,本來他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訊息怔得有點回不過神,想不通這是怎麼了,是誰在背後捅他?現在又面對這兩人,心裡之氣便不打一處來!
“夠了,如果我見得到父皇,我還需在這裡轉圈圈嗎?”猛地一拍桌子,拍的杯壺跳顫,鳳茗一臉難看,幾乎難看的有些變形。
這麼多年的精心經營,卻在這時被殺了個措手不及,而且他甚至都搞不清是什麼原因,連對症下藥的方法都沒有。
父皇不肯見他,就算他跪在宮外大半天也絲毫不為所動,他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就算是給犯人判刑也得要說明了理由,可他卻什麼都不知道,只一句“巟州終年疏於管理,需派朝中之人前去”就將他打發了。
他恨,恨鳳宇揚的變幻無常,明明之前一切都好好的,但現在,卻翻起臉來不認人!
到底是誰,是誰在他背後搗鬼?這朝中大臣,有過半是被他籠絡,不會對他不利,就算是又剩下的,但那都是沒有分量的輕官,根本沒這麼大能耐。
是鳳芷嗎?是他向鳳宇揚挑唆?不會!雖然鳳芷於他交淺,但以他的為人,是絕不屑做這般之事!
那麼不是鳳芷,會是鳳蕭嗎?也不該啊,那般的老好人,一點能耐都沒有,風往哪兒吹就往哪裡飄,全無半絲主見,又怎麼可能有能力將他置以如此困境呢?不,不會是他,絕對不會是他!
排除可疑之人,鳳芷一點頭緒都沒有,此時見狀,林若潔上前,靠著他的耳邊嘀咕了兩句,神色算計。
“什麼?你要本王現在謀反?”
當真情亂,一時沒想到這個,此刻被林若潔這麼一提醒,鳳芷卻是意識到了,人也隨之清醒。
對啊,既然時不待他,那他為什麼不能趁機反之呢?
反正如今朝中半數是他的勢力,那個草包太子有沒有什麼用,就算有鳳芷支援,但他身後還有眾多百姓,相信一旦動亂起來,以他在民心中一向的威望,定也能得到不少的支援吧!嗯,這事可行,值得商量。
似有滿意的看了下林若潔,沒想到她居然還挺有用,在緊急關頭不是亂叫,反而用心的去想對策,不錯,還當真不錯。
“潔兒,算你有腦子,本王這個記下了,他日定不會忘記!”笑得伸指一勾林若潔的下巴,鳳茗轉眼瞪了一下李家二蘿,接著放開,眼中深意。
見此,聽到鳳茗誇她,林若潔炫耀的向李家二蘿白了下眼,口中柔柔說道:“替殿下分憂是潔兒的分內之事,也是榮幸,殿下無需記掛。”